用得著她犧牲名節,嫁到侯府里去做平妻?
而且,她還沒說什么呢,這就又是跪又是哭的,準備演給誰看?
孟南枝站著未動,越發好奇,想看看接下來會有什么“奇跡”。
果真,一道寒聲遞進而來,“婉柔,莫要與他下跪,快起來。”
緊接著,便是雷霆般的怒喝:“逆子,沈硯修!你又闖了什么禍,不僅讓你婉姨特地跑來孟府來請你回去!竟然還惹得她給你跪下!你不是要退婚,好!你現在就去!”
孟南枝聞言,不滿的瞇了瞇眼睛。
當真是好膽,這兩人竟然一個個的跑到孟家來,如此無禮鬧事。
她不在的這些年,鎮北侯竟是連她父親的體面都不顧了。
說話間,鎮北侯沈卿知已大步流星地踏了進來。
他身著一襲藏青色暗紋錦袍,頜下留著寸許短須,一張因歲月帶了細紋的臉漲得通紅,目光掃過堂中,卻誰也未看,徑直走到沈硯修南面前,揚手便要朝那張臉扇過去。
然而那帶著勁風的巴掌還未落下,便被一只瑩白如玉的手穩穩截住。
下一瞬,只聽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那張玉手竟然大力反扇在了他臉上。
“鎮北侯,你便是這般教導子女的?!”
沈硯修:?
洪太醫:?
孟正德低眉遮掩笑意,悄摸摸鼓掌:打得好!
林婉柔下意識的摸了摸臉:她真敢打啊……
鎮北侯沈卿知腦瓜子嗡嗡的,他竟然被人打了?
頓時怒火中燒,看也不看便厲聲喝斥道:“你算什么東西,也敢打本侯?”
直瞥見沈硯修下意識的往那女子身后縮了縮,他才猛地抬眼,視線如利劍般刺向那抹素衣女子。
女子約莫二十幾歲的年紀,似剛褪去少女的青澀,卻又未染上半分暮氣,眉峰如遠山含黛,攏著幾分英氣,眼尾微微上挑,瞳仁像是染了薄冰的墨,看向他時,帶著幾分冷漠和疏離。
“南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