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然真是南枝。”
沈卿知聞言,再去看孟南枝的臉,心情便變得微妙起來。
容顏暫駐,沒有暮色,就連脾性也是保持著即少女又少婦的性子。
思至此,沈卿知上前一步欲拉住孟南枝的手,卻被林婉柔搶在了前面,“南枝,真的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沒死,侯爺一直都在等你。”
孟南枝默默往后躲了一步。
吃瓜·洪太醫·工具人:這畫面我是不是看過了?
林婉柔摔倒在地。
吃瓜·洪太醫·工具人:又好像有點不一樣。
沈卿知擔心的彎腰將林婉柔扶了起來,柔聲道:“婉柔,你可受傷?”
林婉柔搖頭,一雙似水眸子泫然若泣,“侯爺,妾身沒事,南枝怪我是應該的,若不是當初你先救我出去,她也不會溺水,又得了那失憶之癥,導致這么些年都不能回來,恨我惱我都是應該的。”
呵!
孟南枝仰首無語的看了看木梁,她定是上輩子造了孽,才導致這輩子瞎了眼,視這么一個人當姐妹。
林婉柔說著,又將沈卿知往孟南枝身邊推了推,“侯爺,你快同南枝說說,這些年,你為了尋她抽干了大衍湖水,摸遍了周邊河道。即便這么多年沒找到她,你也堅信她還活著,給她留著正妻之位,把南枝接回府吧。”
這些原本他想親口與孟南枝說的話,經人這么一傳好似突然變了味。
鎮北侯沈卿知念著孟南枝的那顆心,突然就變得沒有那么熱切了。
只是定定的看著她,道:“這些年苦了你,既然回來了,便同我回侯府吧,修兒他們三個對你甚是想念。”
孟南枝心中冷哼,面上卻是平靜道:“既然剛才鎮北侯如此疑我,我也有幾疑想問問鎮北侯。”
沈卿知點頭,“你問。”
孟南枝道:“當年我與林婉柔同時落水,為何鎮北侯先去救的卻是林婉柔,而非是我這個發妻呢?”
這個問題,當年孟太傅和長子沈硯修已問過多次。
沈卿知自然信手拈來,“當時我跳下湖便是想救你而去,但見你拼命的把婉柔往上推,婉柔離得我最近,你又善水。我便想著先把婉柔送到岸上,再去救你。沒想到,等我再下湖去救你時,卻怎么也尋不到你了。”
婉柔婉柔,叫得如此親切。
孟南枝心中呸了一口,又問道:“沈卿知,當初你上孟家求娶我時,曾許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,哪怕我死。為何在我死了之后,又娶了平妻。”
鎮北侯垂眸,指尖反復摩挲著腰間的玉佩。
這玉佩是去歲冬日林婉柔親手雕琢的,邊角被他日日摩挲得溫潤剔透。
他抬眼看向孟南枝,聲音低沉:“這不是我的想法,此乃太后懿旨。”
孟南枝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個來回,“這么說,你便是對她沒有感情了?”
眾目睽睽之下,鎮北侯半晌才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,“感情自然是有的,但畢竟是太后懿旨,我也是奉旨而為。”
孟南枝如若未聞,接著說道:“照你這么說那便是感情不深,既然這些年你都盼著我,等著我,現在我回來了,便休了她吧。”
她倒要看看,在這十年間打著愛她不續弦名號的鎮北侯,到底會不會因為她的出現,去休掉巨幕中與他那般“恩愛”的平妻林婉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