嗤嗤嗤…!
如同強酸腐蝕的可怕聲響!
那名手下的雙手、面孔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黑、干癟、起泡、潰爛!皮膚如同燒焦的紙張般卷曲剝落,露出下面同樣迅速碳化的血肉!他凄厲的慘嚎只持續了短短幾秒,就變成了破風箱般的嗬嗬聲,整個人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水分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,重重砸在地上,身體詭異地抽搐著,迅速變得如同風干的臘肉!
靜!
死一般的寂靜!
剩下的手下如同被施了定身咒,驚恐地看著地上那具迅速失去人形的“干尸”,又看看那塊依舊靜靜躺在地上、灰撲撲毫不起眼的玉佩。極致的恐懼如同冰冷的巨手,死死扼住了他們的喉嚨,連尖叫都發不出來!
那塊玉…它…它在“吃”人!
這個認知如同最恐怖的毒刺,狠狠扎進每個人的大腦!
“嗬…嗬…”老疤靠著墻角,看著這比瘋狗死狀更恐怖的一幕,喉嚨里發出無意識的嗬嗬聲,眼神徹底渙散,褲襠處一片濕熱,濃重的騷臭味彌漫開來。他最后一點殘存的理智,徹底崩斷了。
就在這死寂與恐懼達到頂點的瞬間——
石頭房子那扇緊閉的、布滿污垢的木門,被人從外面,用一種極其沉穩、甚至帶著一絲悠閑的力道,輕輕叩響了。
篤。篤。篤。
三聲輕響,如同死神的敲門聲,在死寂的屋內清晰無比地回蕩。
聲音不大,卻如同三記重錘,狠狠砸在屋內每一個瀕臨崩潰的心臟上!
咚!咚!咚!
心跳聲在死寂中被無限放大!
剩下的兩個手下如同被電擊般猛地一哆嗦!驚恐的目光瞬間從地上的玉佩轉向那扇緊閉的、布滿污垢的木門!是誰?!這鬼地方!這深更半夜!外面…外面是誰?!
老疤的“嗬嗬”聲也戛然而止,他猛地抬起頭,布滿血絲、渙散的眼睛死死釘在門板上,身體抖得更厲害了。
篤。篤。篤。
又是三聲!節奏、力道,與剛才一模一樣!如同冰冷的機械在重復著死亡的倒計時!
“誰…誰???!”一個手下終于承受不住這無聲的壓力,帶著哭腔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朝著門外嘶聲喊道。
沒有回應。
只有山坳里嗚咽的夜風,卷過破敗的窗欞,發出如同鬼哭般的低鳴。
“滾…滾開!別…別過來!”另一個手下徹底崩潰了,他猛地抓起旁邊一根生銹的鐵釬,雙手顫抖著對準門口,色厲內荏地嘶吼著,仿佛門外站著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。
篤。篤。篤。
敲門聲第三次響起。依舊平穩,依舊清晰。仿佛門外的人有著無窮的耐心,在等待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