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景宏站在船頭,感受著異國的風拂過臉頰,心中的憧憬又多了幾分。
他知道,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,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,無論遇到什么困難,他都要堅持下去,完成自己的任務。
寸文山走到他身邊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小子,別光顧著看風景,打起精神來。”
“到了勐拉,才是真正考驗我們的時候。”
段景宏點點頭,收回目光,望向遠方。
他知道,一場新的挑戰即將開始。
長尾船在狹窄的支流里顛簸前行,引擎“突突”的聲響驚起岸邊樹上的一群白鷺。
刀疤陳瞅著寸文山跟段景宏站在船頭聊得熱絡,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伙計,下巴往兩人方向揚了揚,隨后朝寸文山喊了聲:“六爺,過來搭個話。”
寸文山拍了拍段景宏的胳膊,示意他在原地等著,自己則邁步走向船尾。
刀疤陳往船舷上一靠,露出胳膊上那道從手肘延伸到肩膀的猙獰疤痕。
那是年輕時跟人搶地盤被砍的,也正是這道疤,讓他得了“刀疤陳”這個名號。
“這一路不太平吧?”刀疤陳從腰間摸出個鐵皮煙盒,抖出兩支煙,遞了一支給寸文山,自己叼起一支,用火柴“噌”地一下點燃,“我在河邊等了快倆鐘頭,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還以為你折在半道上了。”
寸文山猛吸了一口煙,煙霧從鼻孔里噴出來,在臉上繚繞成一團:“別提了,晦氣透頂。本來都快把貨出手了,結果被警察盯上,滇王印和金玉衣全扔江里了,就我們逃了出來。”
他頓了頓,聲音里滿是不甘,“那可是滇王印啊,就這么給了條子,想想都心疼得慌。”
刀疤陳嘖了一聲,吐出個煙圈:“你這運氣也忒背了點。不過還好,人沒事就好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”
他往段景宏那邊瞥了一眼,“那小伙子是誰?看著面生得很。”
“他叫段小龍,是聚寶齋的伙計。”寸文山說起段景宏,語氣里多了幾分欣賞,“這小子機靈得很,身手也不錯,這次能逃出來,多虧了他。”
“在渡口的時候,他還替我擋了警察一棍,是個可塑之才。”
刀疤陳挑了挑眉:“哦?能讓你六爺看上的人,可不簡單啊。”
寸文山掐滅煙頭,眼神里帶著點認真:“我琢磨著,要不要破例收徒,好好帶帶他。”
“我這把老骨頭了,手里的本事總不能就這么爛在肚子里。”
“原本心思好好培養沐思茅,但可惜她徹底留在大陸了。”
刀疤陳聞言,笑著調侃道:“你可拉倒吧,當初是誰說,這輩子不收弟子,怕誤人子弟?”
“這才多久,就改主意了?”
“此一時彼一時。”寸文山笑了笑,“以前沒遇上合適的人,現在碰上了,就不想錯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