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他走到符廣的近前,目光瞟了一眼一樓大堂內的跳舞唱曲的女子們,雙手背在身后。
“您老倒是逍遙,您可知道,您的乖徒兒已經急成什么樣子了?”
像是沒有聽出來陸錦絕話語里面的調侃似的,符廣輕笑了一聲,又拿起酒喝了一口。
“公主想要扣押我,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?那公主府的墻根兒下面,新挖的狗洞倒是十分寬敞,根本無需費什么力。”
“且我那乖徒兒是了解她師傅的,必然不會被哄騙。”
說話間,他瞥了一眼陸錦絕,猶豫了片刻后,從袖口內拿出一封寫好的書信放在桌子上。
“勞煩陸大人回去的時候,將這封信遞給那丫頭,就說我在外四處轉轉,采采藥,毫發未損,讓她安心。”
事實上,符廣并非是厭煩蘇雪衣,不想回去見她。
而是他實屬是厭煩了這些勾心斗角。
他在蘇雪衣身邊這么久,如今也看得出來沈煜和陸錦絕兩個人之間的不同。
如今,蘇雪衣已經搬到了陸家府邸,他的確安心了一些,如此也能喘口氣。
陸錦絕大概沒想到,符廣會不跟自己一同回去。
但這師徒兩個人的事情,他也不好多說什么。
他稍稍轉過身,拿起杯子,將里面的酒給飲下后,將那封信收入到袖口。
而緊跟著下一秒鐘,就見符廣挑眉看著他,嘴角噙著一抹晦暗不明的笑。
“陸大人,以前我還有所猜測,為何你會送來小五那么一個孩子,后來我才知道,他是與我徒兒的弟弟那般相似。”
“我一直就在想,你接下來的后手是怎么樣的,而如今,我想來想去,倒是想出來了一個可能……”
他故意將話說到這里,看著陸錦絕的手稍稍顫動了一下,便知道自己的想法對了。
“看來,還真是這樣,蘇鉞就在你的手上對吧?”
“他沒死,也沒有跑出去,而是一直在京中,一直被你藏起來了。”
陸錦絕一直知道,符廣并不是表面上那樣一個樂呵呵的,只是一個醫術高明的老頭。
但他也萬萬沒有想到,這人竟然能猜測到這一層。
他甚至不知,自己究竟是哪里露了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