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侍從把我拉出去后,我換了自己藏在外面的衣裳,又從側門進來的,沒有人發現。”
陶芙撫著胸口,
“那就好,我只擔心大小姐發現,會來報復,她現在窮途末路,什么瘋狂的事都干得出來,你自己多加小心,明日我去與何總管打點,把你安排到二郎院里來。”
黃桃冷笑一聲,
“她難不成還想再來害了我不成,我可沒松枝那么傻。”
陶芙知道她行事沉穩老練,放下心道,
“這幾日二郎休沐都在相府,在被調去二郎那邊前,切記不要露出破綻,以免突生事端。”
黃桃點頭,再看陶芙的眼神已然不同,多了許多信任。
亥時,賓客散去,相府里漸趨安靜,陸伯韜回了院子,浴室早已備好了水,佩蘭走進來替他更衣。
陸伯韜眉心一皺,沒有說話,衣帶未系就走出去,來到陶芙的門前,不耐煩地連敲數下。
陶芙匆忙趿拉著錦鞋,一開門,就見他莫名不悅的臉,她體貼地問,
“二郎,我給你備了醒酒湯在桌上,可喝下了?”
黑沉的陰云消散,陸伯韜揉了揉太陽穴,走進屋里,
“你去端來。”
陶芙看著他躺下,默默去了他房中取來醒酒湯,佩蘭悶悶地坐在床頭發呆,連話都懶得說了。
待他喝下醒酒湯又躺回去,陶芙見他占了大半個床榻,只得小心從床尾爬到里側躺下。
閉目之際,勁長的手指攏住她的手十指緊扣,他嗓音暗啞,
“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對明風十分失望,舞姬可是你的安排?”
陶芙手指虛握,
“不瞞二郎,確是奴婢。”
“不錯,你比我想的更聰明。”
空氣靜默下來,陸伯韜粗硬的喉結上下滑動,終是閉上嘴。
陶芙又閉上眼,準備入睡,帶著涼意的手指挑開她的衣擺握住纖細的腰側,清瘦結實的身體支在她上方,眼神灼熱地看著她,衣裳一點點被褪去,下一秒身軀纏繞,生死相依。
次日,陶芙醒來時,竟已是日上三竿,身旁早已空空,她動了動酸痛的腰,艱難地下床,卻見陸伯韜正一身清爽地坐在桌旁看書。
他聽見聲響,回頭眼神帶笑,
“不著急,母親那已請過安了,你今日不必去。”
陶芙不知為何看著他的笑容,心里卻泛起了苦澀,她笑了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