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妃不知聽了誰的話,說二皇子不只因為那一陣風(fēng)吸入的花粉,而是蘭貴妃讓人在他枕頭里面放了花粉。
皇上讓太醫(yī)檢查了長春宮所有的枕頭被褥,沒有一條是沾染過花粉的。
端妃卻不依不饒,認(rèn)定了是蘭貴妃,非要皇上賜死蘭貴妃,這沒憑沒據(jù)的,皇上怎么可能聽她的?
她就跟瘋了一樣,天天和皇上鬧,皇上足足讓人查了一個月,事實證明確實和蘭貴妃沒有關(guān)系。
可端妃鉆了牛角尖,壓根不信皇上的話,我也是今天聽了賢貴妃自己招認(rèn),才明白端妃為何那樣固執(zhí)己見。
賢貴妃心機(jī)深,最會蠱惑人心,端妃當(dāng)時正是傷心的時候,神智都快不清醒了,可不就她說什么是什么嗎?
況且二皇子的哮喘,是賢貴妃買通了接生婆做的手腳,等到漸漸有癥狀顯現(xiàn)出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一個多月之后的事。
太醫(yī)診斷說是胎里帶的,誰又能知道這是有人故意為之呢?
再者來說,皇上也確實沒騙端妃,二皇子發(fā)病確實是因為那陣風(fēng),跟蘭貴妃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”
紫蘇聽完,不勝唏噓,半晌才又問他:“蘭貴妃的皇長子又是怎么回事?”
胡盡忠說:“皇長子就是得了天花走的,這是天災(zāi),蘭貴妃雖然也是痛斷肝腸,但也沒有埋怨誰,難過了一段時間就接受了現(xiàn)實。”
紫蘇嘆了一聲“都是命”,想到無辜枉死的小公主,往下也沒了言語。
胡盡忠拍拍自己的肚皮:“這樣看來,我這沒根的人也不是沒好處,一人吃飽,全家不餓,也沒有媳婦孩子拖累,什么時候壽命到了,兩眼一閉,兩腿一蹬,走你!”
紫蘇說:“呸呸呸,好的不靈壞的靈,你少說這些死呀活呀的,哪天真應(yīng)驗了,你就去閻王殿里哭去吧!”
胡盡忠嘿嘿一樂:“怎么著,你舍不得呀?”
紫蘇嫌惡地白了他一眼:“你只管死,看我不把我所有的銀子都拿來買鞭炮給你送行。”
胡盡忠笑得更大聲:“放心吧,我這樣的,就算到了陰曹地府,也得混成閻王爺跟前的第一紅人兒。”
“……”紫蘇懶得理他,掀簾子進(jìn)屋去看晚余。
晚余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。
醒來后,她沐浴更衣,用了些飯,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,一個人坐著發(fā)起了呆。
她之所以能一口氣撐到現(xiàn)在,就是為了找出兇手,給梨月報仇。
如今一切真相大白,她并沒有感到暢快,反而更加抑郁,憋悶,甚至連恨誰不恨誰都變得很迷茫。
她想她可能需要一點時間,將這團(tuán)亂麻好好捋一捋。
她也不想當(dāng)皇后,她得想個法子,讓祁讓改變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