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有事,雖然很餓,卻沒什么胃口,吃到七分飽,就讓人把飯菜撤了下去。
那碗藥已經(jīng)有些涼了,紫蘇又拿去小廚房幫她熱了一下,再端回來給她喝。
晚余接過來喝了一口,皺眉道:“這藥怎么又酸又苦,我從來沒喝過這么難喝的藥?!?/p>
紫蘇看著她,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正不知該如何回答,外面有人喊“皇上駕到”。
兩人都吃了一驚,齊齊向門口看過去,就見祁讓一身明黃龍袍,披著件雀金呢的披風(fēng),邁著穩(wěn)健的步子走了進(jìn)來。
紫蘇更緊張了,忙福身行禮,見祁讓解了披風(fēng)的帶子,便迎上去幫他把披風(fēng)取下來,掛在墻角黃花梨的衣架上。
晚余放下藥碗,撐著炕沿打算下來給他行禮。
祁讓三兩步跨過去摁住她的肩膀:“坐著吧,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勉強(qiáng)。”
晚余想到他昨晚可能親眼看到了自己失控的樣子,小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:“皇上怎么這會子過來了?”
祁讓趁紫蘇看不見,伸手在她發(fā)燙的臉頰捏了一把,又飛快地收回手,沒事人一樣走到她對面坐下,正經(jīng)八百道:“你不是等著徐清盞給你回話嗎,徐清盞有事來不了了,朕就親自過來和你說一聲。”
晚余正氣惱他的輕薄之舉,聞言立刻坐直了身子,目光灼灼盯著他:“皇上相信臣妾嗎?”
祁讓說:“你的猜測不無道理,朕已經(jīng)讓徐清盞去查了?!?/p>
晚余沒想到他這回竟如此爽快,愣了下又問:“如果真的是她,皇上會如何處置?”
祁讓瞥了眼桌上的藥碗,問紫蘇:“是陳院判開的補(bǔ)藥嗎?”
“啊,對,是的……”紫蘇慌亂應(yīng)答。
祁讓略一猶豫,端起藥碗遞給晚余:“先喝藥吧,喝完再說?!?/p>
晚余嫌棄皺眉:“這藥苦得很,喝著不像是補(bǔ)藥,倒像是毒藥?!?/p>
“別瞎說,誰敢給你下毒。”祁讓的嗔怪中帶著幾分寵溺,“朕喂你可好?”
“不用?!蓖碛噙B忙接過去,屏住呼吸一飲而盡。
祁讓和紫蘇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。
紫蘇端了漱口水來,伺候晚余漱了口,問她要不要吃點(diǎn)蜜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