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會所。
她剛打開包廂門,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寸頭男人。
上次林北北去過林肆的公司,那個寸頭男人見過林北北,他禮貌地笑了笑:“姐,您可來了,小林總這兩天一直喝悶酒,也不知道怎么了,您趕緊勸勸他。”
她皺眉點點頭,剛想走進去,那個寸頭男人又說:“對了,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……”
“能說,你說吧,我肯定不告訴他。”
“大概是三天前,有個中年男人說是小林總的父親,來找小林總,然后兩人在辦公室里就打起來了!我感覺可能跟這件事兒有關系,你們是一家人,我覺得您可以勸勸小林總,父子之間哪有那么深的仇恨……”
林北北還不等那個男人把話說完,她就趕緊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,謝謝你,你趕緊回去吧。”
她說完關上門,看見林肆正靠在沙發上,眼睛閉著,好像睡著了。
剛一湊近,她就聞到他身上的酒氣。
忽然想起前兩天林肆臉上的傷,大概就是跟林大東打起來搞的。
林北北在林肆身旁坐下,剛想叫醒他。
身旁的少年就像感應似的緩緩睜開眼,再然后,一道力道撈著她的后腰,將她整個人攬了過去。
剎那間,空氣好像靜止了一般。
等林北北反應過來,林肆的腦袋已經靠在她的肩膀,帶著幾分酒氣的灼熱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。
有點癢,又有點滾燙。
林肆喝多了,可能不太理智。
但她很清醒,這樣的動作好像有點過分親密。
她推了一下沉沉靠在她肩膀上的少年,警告道:“再不起來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林肆冷笑了一聲,有點欠嗖嗖地說道:“怎么不客氣?打我一頓么?你打得過我么?”
林北北懶得跟醉鬼抬杠,她又推了推林肆:“起來了,帶你回家。”
靠在她肩上的少年許久未動。
過了半晌,他自嘲地笑了一下:“回家?我有家么?我連家人都沒有,我哪來的家啊?”
這次,林北北沒有再推開林肆,她低下頭,看了身旁的少年,輕聲說道:“胡說什么,我難道不是你的家人嗎?”
林肆的呼吸忽然沉重了幾分,沒有說話。
林肆大概隨了林大東,喝酒臉都不會很紅,此刻除了耳尖有點紅,和身上的酒氣,根本看不出像喝了酒的樣子。
不像她,她每次喝酒臉就通紅,酒量也不怎么樣,她應該隨了媽媽。
林北北感覺他的短發蹭到她的脖子上,有點癢癢的,她伸手把他頭發順了順,結果剛順了兩下,手就被握住。
林肆的聲音忽然響起: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你別總這么摸我的頭發。”
林北北收起手:“前兩天林大東找你干什么?你為什么會這么不高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