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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 分裂的蠻族（第2頁）
他沒有立刻讓她起來，也沒有問消息的內(nèi)容。
他只是起身，倒了一杯溫?zé)岬牟杷f到她的面前。
“辛苦了。”
影月微微一怔。
她抬起頭，看著那杯冒著熱氣的茶，眼中的冰冷，似乎融化了一絲。
她沒有去接。
“殿下，情報為重。”
“人，比情報更重。”
蕭玄將茶杯，放在了她身前的地板上。
影月沉默了片刻，最終還是伸出有些僵硬的手，捧起了那杯茶。
溫?zé)岬挠|感，順著指尖，一直暖到了心里。
她低頭飲了一口，才重新開口，聲音里少了幾分沙啞。
“蘇將軍的判斷沒有錯，草原今年遭遇的白災(zāi)，是三十年來最嚴(yán)重的一次。”
“我們的‘影子’，也就是那些偽裝成皮貨商的探子，深入王庭三百里，帶回了確切消息。”
“蠻族王庭，快要壓不住了。”
影月從懷中取出一卷用油布包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羊皮紙，雙手呈上。
“這是我們用三條人命，換回來的東西。”
蕭玄接過羊皮紙，入手冰冷而沉重。
他緩緩展開。
上面沒有文字，只有一些用木炭畫出的，看似雜亂無章的符號與標(biāo)記。
這是他們之間約定的密語。
影月開始低聲解釋。
“蠻族內(nèi)部，已經(jīng)分裂成了兩派。”
“一派，以老單于‘衍行’為首。”
“他年事已高，經(jīng)歷過二十年前的大敗，性格趨于保守。他認(rèn)為蠻族元氣未復(fù)，主張與大風(fēng)朝廷虛與委蛇，用小規(guī)模的劫掠換取過冬的物資，等待時機(jī)。”
蕭玄的手指，在羊皮紙上一個代表著“老狼”的符號上，輕輕劃過。
“另一派呢？”
影月的聲音，壓得更低了。
“另一派，以新晉的左賢王‘赤羅’為首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