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拓渾身酒氣,一張本來俊美陰柔的臉此番因為接連酒色財氣竟是帶著幾分浮腫。
他一向都是在鄭家的庇護下成長,后來托錢夫人的關系以及鄭長平大筆的銀子,買了個運送軍糧的參軍職位。
參軍自然沒什么權利,偶爾也會招攬風月但是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狹妓。
如今頭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上位者的感覺,全軍上下干什么都是他說了算。
這一路上飲酒作樂,分外愜意。
鄭拓拿著帥印,絲毫不顧及麾下的其他將軍,他們早已經憤怒至極。
外面站著的李安和張宏,看了一眼緊閉的衙署,聽著里面鄭拓和兩個妓子的調笑聲,不禁臉色鐵青。
“呸!這打的叫什么仗?”副將張宏看向了參軍李安,實在是忍不住了。
張宏低聲罵道:“一路上指揮混亂倒也罷了,連弟兄們吃的軍糧都是摻了沙子的。”
“這倒也罷了,如今更是喝兵血喝到這種程度,鄭拓這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死了那么多的弟兄,報上去的卻還是大勝仗。現在都已經被困在了崤關出不去了。”
“你瞅瞅,再這么下去城里頭可就是人吃人了。”
“那些老百姓還好管理,駐扎在城里的兵士都幾乎要嘩變了。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思睡女人?這王八蛋,當初皇上就不應該讓他在東大營練兵。”
李安臉色鐵青,眼神微微發冷。
他和張宏雖然都不是東大營的人,可也是陛下欽點的副將。
他們沒有雄厚的家世背景,都是些普普通通由士兵成長起來的將軍。
他們都是農民出身,跟隨著大齊的軍隊到處征戰,他們的軍功可是一點點殺出來的。
此時全被主將害慘了。
本來當初西戎的騎兵團人數并不多,他們兄弟兩個設局將那些騎兵團已經引到了沼澤地。
只要鄭拓乘勝追擊,這一場仗穩贏,誰能想到鄭拓關鍵時刻居然退縮害怕,轉手就把他們給賣了。
鄭拓趁著西戎兵沒有追他的情況下,撒丫子就逃。
本來打贏的局面突然變成了被困的局面。
這兩個久經沙場的副將氣得牙癢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