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府養面首的事情,早已經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,陳太后怎么可能沒有耳聞?
她如今只覺得迫于她和皇帝的威壓,那些世家子也不敢對她的女兒怎么樣,選一個駙馬還是很輕松的就選了出來。
如今京城里世家大族的子弟一聽蕭乾月養面首這事兒,躲著她還來不及呢!
如今只能依靠皇權將自己女兒的駙馬早早定下來。
蕭乾月此時心底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,朝著自己母親的方向又挪過去了一點。
“母后提及的那些世家大族的貴公子,大部分都是酒囊飯袋,兒臣不喜歡。”
陳太后愣怔了一下,心頭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蕭乾月低聲笑道:“兒臣倒是屬意一個人。”
陳太后眉頭狠狠皺了起來,沒有接話,只是定定看著她。
蕭乾月瞧著陳太后沒有接話的意思,索性破罐子破摔,看向自己的母后道:“母后,兒臣喜歡沈凌風,想讓他做駙馬。”
“荒唐!”陳太后手中攥著的經書狠狠摔在了桌案上,冷冷看著腦子不清楚的蕭乾月。
“你以為沈凌風是什么好相與的人?”
“你與他之間夾著私仇,絕無可能!”
蕭乾月頓時急眼了,高聲道:“兒臣與他哪里有私仇?還不是因為母后您經常擠兌寧妃,才會讓沈凌風怨恨我。”
“你!”陳太后曉得自己女兒蠢,可沒想到她居然蠢到這個地步。
沈凌風以一己之力,逆風翻盤,直接搗毀西戎王廷,自然不是一般人。
自己的蠢貨女兒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,若是仇敵尚且能防著,可若是被枕邊人算計,那便是防不勝防。
陳太后緩緩起身死死盯著自己的女兒,一字一頓道:“沈凌風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兒子怎么死的,你當真以為沈凌風是個傻子,查不出來?”
蕭乾月瞬間臉色煞白,動了動唇,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蕭乾月惱羞成怒,忙站起了起來,廣袖將案幾上的玉盞帶到了地上,嘩啦一聲,碎了一地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道:“母后在說什么,兒臣不知道!”
她說罷退后了一步躬身道:“母后,時候不早了,兒臣就不打擾母后休息了,兒臣告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