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當天晚上那個女人就畏罪自殺了,越是這樣,蕭澤越明白自己怕是制造了一樁冤案。
可他能怎么辦?
他可是帝王,若是當眾給牧流螢翻案,豈不是打他自己的臉。
哼!罷了!
到底也是隱瞞了西戎貴族身份的女子,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,誤殺便是誤殺,死不死也無所謂了。
蕭澤不想再繼續沈凌風故去妻子的話頭,抬眸看向沈凌風:“沈愛卿,你今后續弦上可有打算?”
蕭澤的話音剛落,一邊的蕭乾月登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方才母后將話頭引到了沈凌風的妻子身上,不就是一次次影射她,讓她這個兇手明白自己曾經做過什么。
可她從來不后悔殺了牧流螢,只有殺了她,沈凌風身邊的位置才能空出來。
她甚至心頭生出一股子惡意,便是沈凌風不選擇她,再選其他人,她也要將沈凌風身邊的女人都殺光了。
她蕭乾月得不到的東西,其他的女人也別想得到。
沈凌風一聽蕭澤如此問詢,忙躬身道:“回皇上,臣如今尚未有續弦的打算。”
“臣只想在東大營好好練兵,報效朝廷,效忠皇上!”
蕭澤笑了出來,點著沈凌風的鼻子笑罵道:“沈愛卿啊沈愛卿,朕是器重你,想重用你,可不是讓你絕后啊!”
“不孝有三,無后為大,你又是疆場上征戰之人,總得成親才對。”
蕭澤頓了頓話頭道:“這樣吧,你的親事朕幫你做主了,朕雖是你的君主,也是你的姐夫,自當以長輩的身份為你籌謀。”
蕭澤定了定神,掃了一眼一邊的蕭乾月道:“朕的皇妹,端莊嫻淑,身份高貴,是我皇族中人,配與你做續弦如何?”
蕭澤話音剛落,養心殿里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。
大家都是在打啞謎,試探。
沈凌風神情頓時愣怔在了那里,不曉得該說什么。
他明白一旦應了下來,自己手中的兵權便會被剝奪。
可若是不應,蕭澤既然這般問他便是早就拿捏好了他的分寸。
拒絕就是抗旨不尊,這個道理他翻不過去。
看到沈凌風的猶豫,蕭澤臉上的表情漸漸沉了下來。
一邊的陳太后臉色緩和了幾分,唇角勾起一抹嘲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