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”白靜初淡淡地道,“只有一個字,就是忍。”
即便遍體鱗傷,也要忍,即便受盡屈辱,也要忍。
她將手里解藥向著秦長寂又遞了遞:“適才不知道是你,情急之下,便用了毒。”
秦長寂并未接:“你的軟筋散對我沒用,所以你的解藥我也用不著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你竟然不知道嗎?王不留行這些人之所以肯為李公公賣命,就是因為,他們全都中了李公公的劇毒,僅靠他的解藥維持。
我身上的毒最厲害,尋常的毒藥對于我而言,壓根無效。”
然后又探身朝著白靜初近了些許,冷聲道:“還有一個壞消息要提醒你知道,負責研究毒藥與解藥的那個人,已經失蹤了。我此去香河,就是為了尋找此人線索。”
“此人在香河?”
“而且就在李公公府上。”
“怎么可能呢?李宅里到處都是李富貴的人,她怎么能在這群人眼皮子底下熬制解藥?我也從來不知道,身邊竟然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。”
“這與她不知道你的偽裝一樣的道理。”
靜初抿了抿唇:“可李公公死后,所有伺候他的人幾乎都遭遇了毒手。”
“所以,她很大可能已經遇害,當然,也有可能叛變。
除非你有解藥,否則別想控制王不留行。恰恰相反,這些人還很有很大可能被逼倒戈相向。”
白靜初不知道!壓根不知道!李公公從未提及過!
他留給自己的,竟然是一個這樣的爛攤子,食之無味,棄之可惜。
靜初的面色瞬間一沉:“所以,這才是你離開的理由。”
“不錯,以后閣中將沒有續命解藥,這個消息還未傳開,我讓胖子將消息攔截了下來,否則你與我都會遭受反噬。留下來難逃一死,你若識相,勸你放棄,明哲保身。”
白靜初默了默,伸出手去:“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脈象嗎?”
秦長寂略一猶豫,伸出手去。
白靜初將指尖搭在他的脈搏之上,沉吟良久,心沉了又沉,直落谷底:“離下次毒發,還有多長時間?”
“一個月之后就會發作,渾身如遭蟻咬蟲噬。若是沒有解藥解毒,之后每隔三日就會頻繁發作,最多發作六次便七竅流血而亡。”
“好!”白靜初頷首:“給我一個月的時間,我幫你們徹底解了身上的毒,去留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