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媽與雪茶略帶警惕地打量二人。
宿月先開口:“我叫宿月,她叫枕風,宴世子派我們來的。”
李媽見她態度傲慢,見到主子如此無禮,不冷不熱地道:“原來是侯府派來的姑娘,日后我家小姐就有勞兩位照顧了。”
“有言在先,我們倆只負責保護白姑娘的安全,但是端茶遞水,捏肩捶背這種事情,我們兩人做不來,也不想做。”宿月說話毫不客氣。
李媽頓時不悅地沉下臉來:“那兩位姑娘現在就可以回去向著宴世子復命了。我家小姐在府上安全的很,不需要什么保護。”
“這個你說了不算。我在跟白姑娘說話。”
李媽被氣得鐵青著臉:“簡直豈有此理,這哪里是婢女,分明是來了兩位姑奶奶。宴世子這是安的什么心思?”
枕風冷聲道:“這你需要去問宴世子。”
靜初從宿月枕風輕慢的語氣里,聽得出來,對方的不屑。
原本以為,接掌了王不留行,自己就有了一群對自己死心塌地的手下。
誰知道,同樣是爛攤子,比白府還爛。
秦長寂派來的兩個丫頭,分明是一百個不情愿,態度才會如此囂張,桀驁不馴。
她勸說住了李媽:“乳娘不生氣,她倆不乖。”
李媽氣得胸膛起伏,使勁兒壓下火氣:“老奴活這大年紀,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張狂囂張的婢子。就算是宰相門前七品官,瞧不起我們也就罷了,竟然還敢對小姐你呼來喝去。”
宿月枕風二人并不理會李媽的叱罵,毫不客氣地對靜初道:“宴世子還讓我們二人給靜初小姐帶了話。這里不方便,請靜初小姐移步。”
李媽冷笑:“我不會讓我家小姐離開我半步,有什么話就請在這說。”
枕風用眼梢掃了她一眼,緩緩吐唇:“日后我們與靜初小姐說話的時候,還請你自覺回避,否則,我不客氣。”
腳尖前伸,勾起藥爐旁掉落的一塊木炭,只聽“嗖”的一聲,直接飛到屋頂之上,正中一只休憩在屋脊之上的鴿子。
灰鴿子撲棱著翅膀,從屋脊上掉落。
靜初瞪圓了眼睛,拊掌雀躍:“晚上有鴿子湯喝嘍,乳娘我要吃鴿子湯。”
乳娘與雪茶全都被震懾得瞠目不語,不敢招惹。
靜初滿臉崇拜地跟在宿月枕風身后,進了房間,關閉屋門。
跟前沒人,宿月說話愈加不客氣:
“再說一遍,秦閣主派我們兩人前來,在你研制出解藥之前,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,協助你制藥,替你掩護。但我們不是你的婢女。”
靜初索性也就不再偽裝:“既然你們兩人都是秦長寂的人,想必也中了毒?”
二人點頭。
“也就是說,假如我二十天之內研究不出解藥,你們也會離開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