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宴清冷笑,不僅望向靜初的眸光里,就連齒縫之間,都滲出寒氣來。
“否則,怎么能馬上風呢?”
靜初被揭穿,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,挑眉反問:“怎么,你嫉妒了?的確,沒有什么可比性。
當初我溫香軟玉,主動投懷送抱,你為了撐面子,可是讓我晃了半天的床板,可想而知,得多不中用。”
池宴清被氣得差點跳起來:“白靜初!”
“哎!”
“你信不信我現在就……”
話說到半截,覺得太下作,怕惹惱了她,又咽了回去:“一個女人家,竟然這么流氓。”
靜初淡然一笑,曾經的她,也恪守禮規,靦腆害羞,將女子名節與德行視作生命。
誰要是敢跟自己開這種下作粗俗的玩笑,怕是要惱得撞墻,檢討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檢點的行為,才會令人輕薄與不敬。
幾經生死,萬事看淡,像是破繭成蝶,這些桎梏女人的規矩已然不屑一顧。
“這事兒我做都做得出來,還怕說么?不錯,當時跟秦長寂在一起的,就是我。”
她的坦然承認,令池宴清心里更難受了。
雖說明知道,當時兩人之間的確沒什么,但是一想起,兩人當時那曖昧的姿勢,一個充滿了野性,如獵食的野獸,一個楚楚可憐,像是雨打的海棠,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。
他指著白靜初,手都在輕顫:“你,你終于肯承認了。”
“你看,你天天追著我問,逼著我承認。我承認了,你又不高興。”
“怎么,本世子還要夸你給我戴的綠帽子好看不成?”
靜初“呵呵”一笑:“別,咱倆沒那么好的交情,綠帽子都輪不到你戴。”
池宴清將拳頭攥得咯嘣響:“對,咱倆沒交情,沒你跟秦長寂深厚。把我的銀子還我,就現在,還有利息。”
“小氣,我這就讓枕風給你取銀子去成不?”
“不成,”池宴清輕哼,又瞬間改變了主意:“你答應我的,會告訴我琳瑯閣幕后的人究竟是誰。”
靜初歪著腦袋:“你真想知道?”
“廢話。”
靜初默了默,然后在身下的布單上整整齊齊地寫下兩個字。
池宴清待到看清她一筆一劃所寫的字,瞳孔驟然緊縮,脫口而出:“不可能。”
靜初隨即將布單抻平了。
“不信,你就當壓根沒看到。當然,我也希望你能幫我繼續保守這個秘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