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月上前,跪在地上,恭聲回稟道:“啟稟殿下,雪見姑娘是自幼跟隨在我家小姐跟前的婢女。
三年前跟隨我家小姐一起去了香河,李公公死后,她代替我家小姐給李公公殉葬了。
我家小姐日夜想念著她,經(jīng)常夜里噩夢驚醒,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。”
沈慕舟默了默,安慰道:“人死不能復(fù)生,靜初姑娘節(jié)哀。”
靜初抽噎著,難過地哭紅了鼻子。
“可我只有這一個愿望,我就想能讓她在我身邊陪著我。”
沈慕舟沉聲道:“很遺憾,我實(shí)在不能讓人死而復(fù)生,等你若有有其他想法,可以隨時來二皇子府找我。”
說完便轉(zhuǎn)身離開重癥區(qū),上了候在外面的云錦華蓋的馬車,絕塵而去。
宿月低聲勸慰靜初:“小姐,別哭了。”
靜初抹抹眼淚,輕輕地咬了咬下唇,一時間還有一些黯然。
枕風(fēng)上前:“二皇子怎么突然對小姐你這么好了?莫名其妙的。”
“他已經(jīng)知道那藥方是我寫的,我也算是助了他一臂之力。”
“可他什么也沒說,什么也沒問啊,怎么就知道了。”
“他與池宴清一個內(nèi)斂,一個張揚(yáng),行事自然不同。”
枕風(fēng)擔(dān)憂地問:“那怎么辦?他是不是發(fā)現(xiàn)小姐你的秘密了?”
“沒關(guān)系,我就是故意讓他知道的。我不求什么恩賞,只想用我的功勞換取雪見在地下的自由之身,可惜,他也不肯。”
宿月與枕風(fēng)立即明白了靜初的心思。
原來,小姐如此拼命,救了這么多人的性命,竟是為了雪見。
雖說李富貴已死,但李公公生前乃是皇帝跟前的紅人,又曾有救駕之功,要想挖開李公公的墓碑,遷出雪見的棺木,這種事情,誰敢向著皇帝開口?
哪怕是皇帝的兒子也不行。
宿月驚訝地問:“這位二皇子瞧著倒是平易近人,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,小姐你與他又素昧平生,怎么會輕易相信他?求他,倒是不如求宴世子。”
自從靜初生病,池宴清英雄救美之后,宿月對池宴清一直贊不絕口。
靜初暫時間,還不能說出原因。
玩笑道:“錦衣雪服,雅蓋王侯,一看就是好人啊。”
“那我呢?”
話音剛落,三人背后突然傳來陰涔涔的聲音,悄無聲息的,冷不丁冒出來,嚇了三人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