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作孽不可活啊。
自己那般殫精竭慮,想要化解靜初與大房之間的怨恨,不過是枉費心機。
靜初就算是將劍壓在他們的脖子上,自己也沒臉求她高抬貴手了。
他一口熱痰卡住,不上不下,整個人向著后面倒了下去。
完了,全完了。
周圍驚呼聲一片。
枕風宿月二人剛剛返回辛夷院,看守著昏迷不醒的姜時意。
雪茶得到消息,嚇得魂飛魄散,跑回辛夷院,求二人趕緊去救靜初。
“剛才大夫人過來,說前院人手不夠,指使我去端茶果。我就離開這么一會兒的功夫,小姐就被人帶走了!嗚嗚,你們快些想辦法去救小姐。”
宿月瞠目:“咱小姐嫁人,宴世子竟然這么緊張?瞧這架勢,似乎要帶兵抄家啊。嘖嘖,有戲。”
枕風卻大吃一驚:“你還有閑心說風涼話,瞧宴世子這架勢,該不會是帶著錦衣衛,跑去國舅府鬧事吧?”
宿月也反應過來,一拍大腿:“壞了,好歹,他等白靜姝與楚一鳴洞房之后再去啊。可別攪了人家的洞房花燭夜。”
雪茶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:“我說小姐不見了!是被大爺嫁去了國舅府!你們咋沒反應啊?”
眼前突然一花,枕風已經不見了人影。
她要趕緊去阻止池宴清。
楚國舅可不是白家,萬一皇后娘娘跟前參他一本,可吃不了兜著走。
國舅府。
賓客盈門,鑼鼓喧天。
靜初眼瞧著白靜姝被楚家的喜婆架著下轎,帶進府里,跟楚一鳴這個傻小子拜堂成親去了。
楚一鳴穿著一身大紅綢緞喜服,有些愁眉苦臉,十分不情愿。
很明顯,靜初的銀針,給他留下了不太好的記憶。
國舅夫人站在門口迎賓之時,也笑得十分牽強,干巴巴的。
靜初不知道楚國舅是怎么說服楚夫人應下這樁親事的,但看得出來,楚夫人也很不高興。
日后,靜姝在這樣的婆婆手底下受磋磨,八成不好過。
瞧夠了熱鬧,跟旁邊圍觀的百姓一起長吁短嘆地發表了一陣感慨,靜初正琢磨,要去哪里轉一圈,消磨時間呢,就聽大街之上人聲喧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