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池宴清,秦長寂便站起身來,向著靜初請示道:“那我現在就去安排?”
靜初點頭:“好,我等你的消息,不用調集太多人,三百足矣。只要國舅府那邊有動靜,我們就可以開始行動。”
秦長寂微微頷首,轉身離開。
池宴清忍不住問:“你調集這么多人做什么?”
“回白府賀喜討賞啊。”
靜初狡黠地調侃:“世子您去國舅府賀喜,非但一毛不拔,不上禮金,還空手套白狼,順走人家這么多銀子。真不地道。”
池宴清自己動手倒了一杯茶:“本世子沒把人一塊順走,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。”
“從今兒起,宴世子你估計就省了日后的人情往來,誰家婚喪嫁娶,都不敢通知您,還得繞著您走。否則,這打賞的喜錢都破費不起。”
池宴清不滿輕哼:“還好意思說,此事你也不提前打一聲招呼,差一點本世子就騎虎難下了。”
靜初抿著嘴兒笑:“我錯了我錯了!我哪里知道,你如今這么大的氣性,也這么大的威風。官升一級就是不一樣。”
池宴清磨了磨牙:“很好玩是不是?瞧著我被耍得團團轉,多大的樂子啊。”
靜初陪著諂媚的笑臉:“別這么小氣好不?國舅府這幾天悄沒聲的,我哪里知道他會大操大辦,驚動了您老人家?我要是告訴你,嫁進國舅府的人是誰,你肯定就不生氣了。”
“你不要告訴我,那新娘子是白靜姝。”
靜初好整以暇地點頭:“對,跟楚傻子拜堂的,正是你的未婚妻,你沖冠一怒搶親也是應當的。畢竟,你這頭上的帽子綠了。”
池宴清心頭一喜:“如此說來,我跟白靜姝賜婚之事,豈不迎刃而解了?”
白靜初揶揄:“你不會怪我棒打鴛鴦吧?”
媽耶,打得好,打得妙,打得呱呱叫啊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此事國舅府可一點風聲都沒有透出來。”
靜初也不隱瞞,將鳳冠霞帔之事,還有今日如何迷暈白靜姝的經過說了。
池宴清眨巴眨巴眼睛:“你膽子竟然比我的還大。你就不怕國舅告御狀,皇上治你的罪?”
“楚國舅不敢。”
“你就這么自信?”
靜初點頭:“因為,我手里掌握著楚國舅的把柄,攸關他的生死,他絕對不愿意,讓我見到皇上。”
“李公公跟你說的?”
“對。”
“所以這就是楚國舅要對李公公身邊的人趕盡殺絕的理由?”
“對!他不確定,李公公會將這個秘密告訴誰,寧可錯殺,絕不放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