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茶氣惱道:“小姐你還笑得出來!簡直太過分了!她們怎么可以顛倒是非黑白,將您說得那么不堪呢?”
靜初絲毫不以為然:“他們還說什么?”
“還說……”雪茶的小臉漲得通紅:“說得太難聽,奴婢學不來。”
“宿月,你說。”
宿月索性一股腦地說出來:“奴婢說了,小姐您可別生氣。他們說,李公公以前在宮里做過催春官,最是擅長女人家勾引男人的手段。
小姐您跟了李公公三年,一定深得李公公的真傳,這床上狐媚的手段不知道學了多少,男人見了您全都骨酥肉麻,逃不出您的手掌心。
大夫人當初將您送去清貴侯府試婚,宴世子就是著了您的道,食髓知味,所以才退了白靜姝的婚事,甚至一怒之下,差點帶領錦衣衛抄了白家。
還有,就連秦閣主,也是您的裙下之臣,所以對您死心塌地。”
“你們就是因為這個回來得晚了?”
雪茶點頭:“宿月姐姐將那幾個胡說八道的男人狠狠地揍了一頓。打得他們哭爹喊娘的,求饒說是有人給了他們銀子,讓他們故意四處散播的。”
“誰?”
“陳家。”
“陳家?白靜姝娘舅?”
“是。”宿月篤定地道:“他們分明就是故意敗壞小姐您的名聲。”
靜初嘆了口氣。
自從自己被一頂花轎抬進李公公的外宅,就注定,自己這一輩子都要活在李公公的陰影之下。
只是沒想到,陳家的手段也太陰損了一些。
這種跳梁小丑,靜初壓根不會放在眼里。
但癩蛤蟆趴在腳背上,他是真膈應人。
靜初還在想,該給陳家一個怎樣的教訓,宮里的圣旨就來了。
傳旨太監幾番周折尋到秦府,宣靜初進宮見駕。
宿月一邊替靜初更衣,一邊有些懊悔:“估計是昨夜咱們的陣仗太大了一些,難免驚動圣上。楚國舅肯定惡人先告狀,想方設法刁難主子您。”
吉兇未卜,靜初滿懷忐忑,強作鎮定道:“我要的就是驚動圣上。”
宿月枕風異口同聲:“為什么啊?”
靜初緩緩道:“我的身份已經暴露,楚國舅籠絡不成,肯定不擇手段。
他的背后,是皇后與太子,而我一介草民,無依無靠,若想在這夾縫之中求生存,需要的,就是一個新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