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初眨眨眸子:“這可是皇后娘娘的懿旨,國舅大人是要抗旨不遵嗎?”
楚國舅握拳的手緊了緊,生平第一次,他竟然拿捏不了一個小丫頭,而且無可奈何。
這個白靜初,與池宴清簡直就是一路人,一樣無賴,一樣奸猾,一樣無恥!
他冷哼道:“皇后娘娘若是知道,你要將貞節牌坊建在這里,她也不會答應。”
“皇后娘娘金口玉言,剛下的懿旨,還熱乎著呢,怎么可能收回?”
靜初一手掐腰,指點著兩府相鄰之處,滔滔不絕:
“工部還說,要在牌坊底部雕刻我的生平事跡,流傳后世。你說,關于我寧折不彎,堅決不嫁國舅府的光輝事跡,我刻不刻?
不刻吧,就憑我服侍死了一個老太監,皇后娘娘這恩典有點莫名其妙,后世百姓肯定不服。
刻上吧,又不知道怎樣委婉措辭。要不,我懸賞請京中的文人墨客幫著起草一份兒?文人的嘴,殺人的刀,會不會太過于犀利?”
楚國舅無言以對,轉身驅趕工匠:“本官在此,我看誰敢動工。滾!”
工匠們面面相覷。
也只能先行返回工部,回稟上司,立即全都散了。
楚國舅冷冷地望向白靜初:“你以為,你這樣做,本官就拿你沒有辦法了是不是?誰給你的底氣,竟敢向著本官挑釁?”
底氣?
當然是秦長寂與池宴清給自己的。
一樁毫無頭緒的刺殺案,一個時辰告破,這就是在向楚國舅宣告自己的實力。
離開白家,自己仍舊有自保的能力。
所以才敢搬到國舅府對面,與他比鄰而居。
反正,自己的一舉一動逃不脫他的眼睛,自己也派人監視著國舅府的動靜。
何必這么費勁兒,直接對面硬杠得了。自己就是這么勇。
靜初搖頭:“國舅此言差矣,靜初一介孤女哪敢與您挑釁?那不是蚍蜉撼樹嗎?
我這是來巴結您來了。等這貞節牌坊建好,日后我就不方便拋頭露面了。每天待在后宅也挺無聊的。
沒事兒與令郎隔著院墻聊聊天啥的,買賣不成仁義在不是?我倆還挺投緣的,應該沒人說閑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