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泰前來學習針法,并且將常樂帶到了靜初跟前。
常樂跪地行禮,心中五味雜陳。
靜初忙抬手虛扶,關于白家之事,已經過去,她也不想過多評論。就叫人帶常樂下去安頓。
常樂站著沒動:“二小姐……”
“有話便直說,不必吞吞吐吐。”
常樂猶豫再三,終于開口道:“老爺他,挺想見您的。”
靜初漫不經心:“我去過白府,大夫人說祖父還在生我的氣,不想見我,將我趕了出來。”
“不可能!”常樂斬釘截鐵:“老爺一直覺得愧對于你,怎么可能生你的氣?”
“大概是李媽的事情,他也在誤會我。”
常樂篤定搖頭:“李媽出事之后,最初的時候,是我一直在老爺身邊照顧。
私下無人的時候,老爺常望著我哭,口中含糊不清,因為說不出話,就用唯一有知覺的右手吃力地比畫著,在身子下面寫你的名字。
所以我猜,他一定是十分懊悔,有話想要跟你說。”
能說什么呢?
不外乎就是求自己原諒他們,給白家一條生路吧?
“他還寫什么了?”
“我問他,有什么話想要跟您說,他連連點頭,然后又十分吃力地寫了‘李媽’兩字。
我就問他,是不是想讓您幫著尋找李媽的下落,他又搖頭,表示不是。
我接連問了好幾遍,他全都搖頭,字寫到一半,大爺來了。他就立即抻平了身下被單,裝作若無其事。”
“后來呢?”
“后來,大爺就將我打發出來了。我都沒有來得及與老爺道一聲別。”
有什么事情,祖父是需要背著白家大爺的?
他提及李媽是什么意思?
自己是不是應該厚著臉皮再去一趟白府。
靜初剛經心,宮里突然來人了,宣召太后口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