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和幾個小廝在沈府前,貴婦本是路過,突然想來拜訪恩人,便叫人去準備謝禮,誰知還在等著,突然看見侯府火光沖天,她便想也不曾想的,便帶著人敲門。
誰知開門的竟是沈聽眠。
看見她的那一瞬間,貴婦安了心,想到什么又突然提起了心——侯府走水了!
沈聽眠卻好似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,直到貴婦提出想來后院賞一下府中后院藥草園,她才驚覺府中出了事,這才有了后面的事。
“找了兩日,才打聽了姑娘的名頭,今日匆忙上門道謝,卻不曾想遇到個刁奴欺主。”
貴婦眼神變得鋒利,目光掃過朱嬤嬤:“這樣的刁奴,就應(yīng)上交官府,按律凌遲處死!”
她又撫上沈聽眠的手,心疼道:“你還小,又沒人教你,心思跟碗清水似的,哪里懂得宅院里藏著的那些彎彎繞繞啊。”
“聽我的,就將這惡奴交給官府,殺雞儆猴,別讓這些刁奴欺負了。”
沈聽眠眼前的朦朧更甚,她知夫人是一片好意,可是她留著朱嬤嬤還有別的用途,便道:
“夫人說的,聽眠都明白。”
“只是嬤嬤是母親身邊的人,盡管她罪惡深重,我也想要她體面地離開這個世界。”
貴婦心臟一顫,想了想也是。
惡奴噬主可不是什么好事,若是鬧大了,倒叫人笑話侯府無人,連個嬤嬤都壓不住。
“也罷,既是你府中事,我也不便插手。”
“只是日后若是有難處,你盡管來城東的昌裕商行尋我,若能幫你,我定助之。”
“這玉佩你拿著,若是我不在,你便找管事的,就說要找馮夫人,他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。”
她說話時,將腰間墜著的玉佩遞給沈聽眠,沈聽眠與她推搡了會兒,才收下,馮夫人又囑咐了幾句,才說有事要離開,沈聽眠才叫人將她送出去。
離去前,馮夫人手下人已經(jīng)將嬤嬤五花大綁,還貼心地賭住了她的嘴,嬤嬤只能無聲吶喊。
看著馮夫人一行人離開,管家才走上前來,擔(dān)憂地看著沈聽眠:“大小姐,您沒受傷吧?”
他臉上擔(dān)憂的情緒,毫不掩飾地流露。
倒是跟真的擔(dān)心沈聽眠似的。
沈聽眠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:
“我能有什么事,有事的不應(yīng)該是你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