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嬤嬤好大的威風吶!”
沈聽眠腳不沾地,朝著春曉而去。
此時值班的府兵隊長陳煒步伐比她還快,將要落到春曉身上的棍子卸去。
看到小姐,春曉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方才還能憋住的委屈,在看到沈聽眠時,委屈和淚水就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,她大聲抽噎著:“小姐,小姐她們欺負我!”
“我來拿小姐的早膳,廚房嬤嬤卻說那些早膳都是二小姐的,可是小姐才是侯府的主子,憑什么每日的早膳就只有簞食瓢飲?”
“就算小姐習慣了簡單吃幾口,可小姐前日受了驚嚇,我只想要小姐吃點好的補一下身子……”
“誰知她說,灶臺上的美食全是二小姐的,是我想吃二小姐的早膳,就給我按上個欺主的罪名!”
“小姐我沒有……”
沈聽眠摸了摸她的頭,安慰道:“他們欺負你,他們壞,我來了,別怕。”
說著,又示意人將春曉扶回梅苑。
廚房嬤嬤突然哎呦一聲,臉不紅心不跳道:
“我的大小姐啊,可不能聽信春曉的一面之詞,就否認奴婢們安分守己啊。我們每日只盡心盡力做好小主們的膳食,兢兢業業,可不曾如春曉所說,隨意給她按罪名啊。”
其他人也順著她的話,說春曉目無尊卑,說春曉昔日對他們趾高氣揚,仗著是沈聽眠的貼身丫鬟,經常欺負他們。
她說話的時候,眼神一個勁地朝旁邊那一排小廝瞥,想要他們按計劃將沈聽眠綁了。
可是小廝們低著頭,沒接收到一般。
廢話,沈聽眠身后的府兵雖骨瘦如柴,卻氣勢洶洶,剛才那府兵三兩下卸棍的動作那么絲滑,身子定是不凡,難道讓他們上去送死不成,一時沒人敢出頭。
按管家和嬤嬤們的吩咐行事,他們能得不少好處,可他們再怎么說也是奴,若是沈聽眠報官鬧大,他們落個欺主的罪名,哪有好果子吃?
順著她的話,說幾句春曉的壞話算了。
沈聽眠看著他們顛倒黑白,心中冷笑一聲,面上卻沒有什么表情。
等他們一個個說完,沈聽眠淡淡地道:
“照你們這么說,我應當懲罰春曉,不處置她,我就是是非不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