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鈿鋪的妝娘不錯,只是……”
長得挺丑,想得倒挺美。
花鈿鋪的妝娘專門負責(zé)貴人成婚等盛大的場合,請一次少說要上百兩,真把她當(dāng)成大冤種了?
沈聽眠不動聲色躲開李茱萸的爪子,道:
“思瑤妹妹有所不知,浮光錦裙是按我的身量做的,我比妹妹年長,妹妹是穿不上,不過妹妹也不要著急。”
“我聽茱萸妹妹新得了塊云錦,做了件霓裳羽衣,我昨日在丫鬟送去她院中時瞧見了,也喜歡得很。兩位妹妹身段相差不多,不如茱萸妹妹割愛,將霓裳送給思瑤妹妹,如何?”
她似是恍然大悟,對李茱萸道:
“花鈿鋪的妝娘手藝不錯,又盛名在外。府中虧空太嚴重,你也知道,我的私庫都花在齊司禮身上,手頭實在是緊。你前幾日不是去找?guī)し坑浟宋灏賰傻膸幔壳『镁湍眠@銀子去給思瑤妹妹找妝娘,好讓她尋得金龜婿。”
“思瑤妹妹還沒吃過早膳吧。”
李茱萸正想說自己哪有什么霓裳羽衣時,沈聽眠就貼心地推著齊思瑤上前坐下:
“我平日早膳簡單,這些本是茱萸妹妹的早膳,想起與茱萸妹妹感情談了,今日路過廚房便讓人將她的早膳端到我院中,正要叫人把她請來一同用膳,人還沒出門,你們倒是先不請自來了。”
這些早膳確實豐盛,齊府雖然沒虧待齊思瑤,但早膳確實沒吃過這么好的。
只是看著,齊思瑤就忍不住吞一口唾液:
“方才茱萸姐姐還同我說,你經(jīng)常扣她的早膳,還叫我來為她求公道,沒想到她平日吃得比我還要好。嫂子的錢確實都花在我兄長身上了,那就依嫂子所言,我日后要常去她院中吃早膳,順便明日我去她院里試一下衣裳。”
她自顧自說著,根本沒瞧見李茱萸黑如鍋底的臉。
沈聽眠暗笑一聲,齊思瑤就是這樣,可以從誰那里得到好處,就會像狗皮膏藥一般粘上那人,直到厭倦。
愚蠢又貪婪,看到什么就是什么,這樣的女人沒心機。
霓裳是李茱萸給自己準備驚艷貴公子的,她怎么舍得白白送給齊思瑤,正欲開口拒絕,一道粗獷的聲音瞬間在院中炸開:
“俺們要調(diào)查兇手,你攔俺們作甚?還不快帶我去兇案現(xiàn)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