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兒,你這消息包真嗎?”納蘭貴妃忍不住確認。
蕭懷瑾微微的點了點頭,“包的。”
“蕭清宴偷偷回來的消息雖沒有多少人知道,但蕭清宴只要有半分不謹慎,兒臣安排在他身邊安排的人,就會傳信兒臣。”
如今,只要他們找到蕭清宴的下落,再告訴皇上,便可功成身退。
欺君之罪,至少可以讓蕭清宴丟了太子之位。
“沒有人知道蕭清宴回京,他死在哪里都不會有人發現,母妃這就派出殺手,斬草除根。”
納蘭貴妃華貴的衣飾與精致的妝容下,藏著蝕骨的寒意。
“跟我兒搶東西,他也配?就應該早早下去陪他那個早死的娘!”
蕭懷瑾見過母妃的很多面,見狀也并不感到意外。
“母妃,父王最是寵你,近日父王若是來你宮中,記得幫兒臣探探口風……”
——
齊思瑤從丞相府回來后,齊府壓抑了兩日。
這兩日,明明自己穿了好看的衣裳,畫了最好看的妝,為何卻沒有人的目光看向自己,反倒是因自己向春曉大喊了一句,就被眾人指責。
齊思瑤覺得自己的臉全丟在丞相府了。
父親辦差回家后,還責怪她遇到貴人沒有一點禮儀,要母親讓沈聽眠去宮中求個禮儀嬤嬤來教導她。
她就不想活了,把自己關在屋里兩天,不吃不喝。
齊夫人親端著溫好的粥碗守在齊思瑤房門外,喉嚨跟堵了團棉絮似的,嗓聲發啞:
“囡囡啊,開門吃口吧,哪怕就一勺,好不好,就當是為了母親……你這樣作踐自己,母親的心都跟在油鍋里煎似的,母親求你了。”
緊閉的房門絲毫不動。
齊司禮也擔心妹妹,剛下值回來就和母親一起勸齊思瑤:
“妹妹你開門,你要什么哥哥都給你找來。”
“我不要,外面都說我粗魯不堪,我臉都丟完了,我今后還有什么臉出門,要什么都是白搭!”
齊思瑤雖餓了兩日,但嗓聲依舊尖銳。
“都怪沈聽眠,要不是她說好了帶我去丞相府,事后又自己先遞貼入府,留下我跟茱萸姐姐在外面,沒有貼子被人恥笑!”
齊夫人聽她尖聲嘶吼的哭腔,只覺得心都要碎了,她哭著拉著齊司禮的手。
“兒啊,你快想辦法,讓囡囡出來,不如她要是不吃不喝出什么事,我也不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