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安心的冷木香吸入,掃空些許疲憊。
她才想起回他:“沒有,周寒鶴……”
“嗯?”
她叫他的名,但沒下文。
周寒鶴也不催促,靜靜等她。
“周寒鶴,我終于把爹娘接出來了。”
她偏頭抵住他的肩膀,眼眶濕潤。
她想到,父母出海前,她爹承諾過,回來后全家就搬出去住。
母親在侯府住得不開心。
他們臨走前讓她在家乖乖等。
一等,就等了十幾年。
“我好傻,現在才做到。”
她哽咽道,頭埋得更深了。
“沒事,不怪你,他們等到了,肯定覺得阿容好厲害啊,能為他們開宗立祠。”
“真的嗎?”
周寒鶴沒回答,溫柔撫摸她的頭頂。
答案盡在不言中。
沈容緩了好久才從他懷中抬起頭,眼底還很紅,但神色好多了。
“周寒鶴,我們要回府嗎?”
他點頭,示意她手里的牌位:“請岳父岳母回去。”
沈容突然搖頭:“不,我不去,帶我去香山寺。”
她和周寒鶴還沒成婚,帶父母過去,不合適。
他靠近,輕嘶了聲,問她:“沈容,女婿終究要見岳家的,你不想給我名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