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正襟危坐,面色淡淡地看向他:“來了,坐。”
裴翊躬身:“母親。”
長公主眼睛一直在他身上打轉,不知道他送給自己的琉璃寶珠放在哪里?
裴翊落座,讓人捧來一個盒子。
“聽聞母親喜歡誦經?!彼押凶哟蜷_,親自遞過去。
長公主看著里面的黑色佛珠,眼眸微沉,琉璃寶珠呢?
抬眼,看向兒子,瞳孔微縮,他唇角破了一塊!
明明昨日還好好的,一夜而已,誰敢在佛門重地爬床?
“你的唇怎么破了?”
裴翊想到女人一副小貓炸毛樣子,勾起唇:“自己咬的。”
長公主是過來人,如何不知道,是怎么回事?
見他不承認,立刻示意身后的人去查?!澳隳昙o不小了,已經耽誤這些年,本宮這次回來,主要為你姐弟兩人的婚事。”
裴翊垂下眼,一臉淡然:“兒子不急?!?/p>
“如何不急,皇帝比你小,皇子都會跑了!”“你不會還想去邊疆吧?”
皇帝?裴翊眼神微暗,勾唇:“邊疆安穩,暫時不去。”
長公主松一口氣,三年前也不知道這個兒子發什么瘋,明明該議親的年紀,非要去邊疆打仗。
他身份貴重,就算不攢軍功,也是板上釘釘的安國公!何必自討苦吃。
“無論如何,你的婚事不能再拖了!”長公主眼神凌厲,明顯打定了主意。
裴翊捏住佛珠,淡淡開口:“母親做主便是?!遍L公主冷笑:“你聽我的?”若真聽話,他也不會跑去邊疆三年!
裴翊眼神微閃:“自然?!?/p>
薛若若跪到天黑,抄了一日,雖然有蒲團還是站不住,手酸腿酸。正緩著呢。
長公主身邊的嬤嬤來請:“請表姑娘跟老奴走一趟?!?/p>
薛若若心尖一顫,長公主找她干什么?
難道知道昨夜的事了?若是長公主要處置她,他也擋不住的吧。
他不是她的庇護,她一直都知道。
他是長公主之子,安國公世子,是天潢貴胄,她一個罪奴甚至連伺候他,都不夠格。
被長公主發現,她只有等死,可她就算知道前路是死路,也不得不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