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若若沒想到,元祿還有哄孩子的本事,見孩子們跑開,她忙鉆進馬車。
她其實很怕這種熱情,招架不住。
“啊。”
薛若若沒想到,她剛鉆進去,就被一條大長腿絆倒,她下意識想抓住什么,卻把長手長腳的裴翊拽下來。
裴翊眼眸微暗,順勢埋在她頸窩。
炙熱的唇貼上冷白膚肉,薛若若下意識顫了一下。
“裴世子。”
薛若若忙去推他,卻動不了他分毫。
“以往這種時候,你都是叫我玄卿的。”
裴翊不但不起身,還扣住她的腰身,他手腕上的佛珠,咯的她生疼。
抬頭,薛若若心驚,他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,他居然這種時候,還有這心思!
“裴翊,你說過,不逼我的。”
她自認她不欠他什么,他帶她進裴府,讓繼母收留她,她已經(jīng)把自己最貴重的東西給了他。
這些日子的虛與委蛇也只是想拿到身契而已!
裴翊眼底的灼熱逐漸冰冷,她到底有什么依仗,覺得離開他,還能脫離奴籍?
薛若若很怕,她知道他一向不是良善的人,若他要出爾反爾,她什么也做不了!
裴翊看了她良久,她身上的幽香時時環(huán)繞著他,讓他心血翻騰。
緩了良久,他才屈尊淡淡起身,仿佛剛剛炙熱到要灼燒的人不是他!
薛若若松一口氣,他似乎是個言而有信的人。
裴翊捏著指腹摩挲,那里仿佛還有她身上殘留的余溫。
冷眼看她從地上爬起來,裴翊黝黑的眼一直盯著她,薛若若只能祈禱金府快點到!
時間一點點過去,馬車終于停下。
薛若若下馬車,他突然伸出手,攥住她手腕:“姐姐最好祈禱不再求上我,不然,我就不會這么好說話了!”
薛若若對上他的眼,被他眼中濃厚占有欲驚的心悸,他這話什么意思?
她不會再求他的,有一次已經(jīng)足夠了!
他力度極大,薛若若掙了幾下沒有掙開,只能抬頭看向他:“沒有第二次。”
“呵呵,”他瞳孔微沉,晦澀不明。低沉暗啞的嗓音里,似乎禁錮著一頭野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