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翊抓她的時候,是這么打算的嗎?
蘇婉寧全身發冷,一股深層恐懼襲來,不行,她不能死!
她還沒有報仇,還沒有讓那個人身敗名裂,還沒有把那個人碎尸萬段,她不能死!
元祿見她突然激動,想再說兩句又怕弄巧成拙,干脆高深的看著她!
蘇婉寧被自己的想法嚇到,終于妥協:“好,我把兇手交出來。”
府衙前院。
瀏陽王妃把嗓子都哭啞了,一把鼻涕一把淚,還抽抽的,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。
可要她就這么回去,她怎么跟慘死的兒子交代?
她不想面對已經僵硬的兒子,哪怕哭到力竭!
她也得把兇手找出來,給自己無處安放的怒火找一個出氣口。
瀏陽王跟裴翊坐在亭子里,看著自己的王妃眼含熱淚。
“賢侄笑話了,鳴兒是王妃唯一的孩子,小時候跟我們沒少吃苦,你也知道,先帝在時把威脅王位的藩王都流放了,鳴兒十幾歲我們才得以回封地,他喜歡金子的毛病也是那時候才有的。”
“可惜沒享幾年福,這么年紀輕輕就去了。”
瀏陽王說著忍不住抹眼淚兒,那些苦日子,只要想起還會心酸。
裴翊始終淡淡的,眼眸低垂,任由他訴苦。
受流放的王爺很多,瀏陽王只是其中一個,有些王爺連回封地的機會都沒有。
見裴翊不接話,瀏陽王略尷尬,也不再言語。
他們雖名義上是王爺,權力卻還不如一個縣衙太守,瀏陽王很有自知之明。
正在兩廂尷尬中,府衙外有人求見。
“主子,蘇景和來了,說找到了殺人真兇。”
元朝包扎完就在元祿眼淚汪汪中上崗,他并不嚴重,只是元祿把他當小娘子對待。
“真兇?”瀏陽王猛然站起,大步朝外走。
裴翊沒動:“把人帶進來。”
“是。”
蘇景和身后跟著無妄,無妄手中押著一個人。
剛進門就被瀏陽王攔住:“這就是真兇”
蘇景和還沒回話,元朝抬手攔住瀏陽王:“王爺莫急,一審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