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瀏陽王妃氣紅了臉,她根本沒出面:“你們敢攀咬皇親國戚?!”
其中一個土匪被嚇住,結結巴巴的說:“不是,的,草民都是第一次干這掉腦袋的活,自然不敢亂接,那買兇的人走之后,老大親自跟蹤,知道是瀏陽王妃要殺人才敢接,就怕得罪不該得罪的人。”
瀏陽王妃頓時臉色難看,那個蠢貨,竟然被人跟蹤都不知道!
“你們,你們,”瀏陽王妃指著他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拿人錢財替人消災,哪有反過來調查主顧的?就為了事情敗露出賣主顧嗎?
裴翊淡笑,擺手讓人把他們帶下去。
“王妃還有何話可說?”
瀏陽王妃深吸一口氣,目光陰毒:“無話可說,只恨,沒能替我兒報仇!既然落到你手里,要殺要剮悉聽尊便!”
裴翊低笑:“王妃嚴重了,如您所說,您是皇親國戚,要處置,也是圣上親自來。”他說著站起身,來到瀏陽王妃面前。
親自倒一杯茶推過去。
“王妃口口聲聲報仇,連真正的仇人都分不清,真是可悲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瀏陽王妃突然起身,驚疑不定地看著他。
裴翊勾唇,慢慢踱步回去,神情不明:“王妃就沒有想一想,小王爺死后,誰是最大獲益人?”
瀏陽王妃皺眉,獲益人?兩個側妃?怎么可能?她一向待她們不薄!
“你如此說,是想離間我們瀏陽王府嗎?”瀏陽王妃不傻,怎么可能輕易相信外人。
裴翊突然面無表情:“信不信,在王妃。”
他好像什么也沒說,卻又什么都說了。
瀏陽王妃越想越覺得可怕,王爺說提前回去準備靈堂,可他一向看不上這個兒子,總說鳴兒土氣,還格外疼西側妃的次子。
如果,這是一場預謀,那么,王爺會是罪魁禍首嗎?
瀏陽王妃突然覺得喘不上氣,踉蹌扶著桌子,腦子像要炸了一樣!
為什么?
她可是陪他流放,陪他吃苦多年的發妻!
“本官身為江陵節度使,不希望任何人在江陵枉死,也不希望有人在江陵作亂,王妃,下不為例。”
說著讓人把瀏陽王妃送出去。
瀏陽王妃仿佛瞬間老了幾歲。
她什么也沒說,對裴翊拜了一拜,才轉身走人,眼角有淚落下,神情卻堅定。
她瀏陽王妃乃滎陽王氏嫡女,若不是滎陽王氏周旋,瀏陽王如今已經死在流放途中,如果此事跟他有關,呵呵,她一定不會放過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