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府一片喜氣洋洋,江家卻烏云密布。
“消息封鎖,這個節骨眼上,任何事都不能耽誤我們跟裴府結親。”肅國公沉聲定下。
肅國公夫人一向強硬,此時也忍不住淚沾襟。
她知道女兒一個人在皇城艱難,沒想到,還死于非命!
“不行,宮里傳來消息,大姐謀害皇嗣,死后還被人唾罵,如此冤屈,怎能不上京查個清楚。”江承宇紅著眼眶,恨不得立刻沖到京城。
“混賬,你以什么身份去查,要不是我們遠在江陵,皇帝顧念舊情,我們肅國公府也要獲罪!”肅國公氣的吹胡子瞪眼,他只有一個嫡子,卻如此不讓人省心!
以為省心的女兒卻如此不中用!
“別吵了,棠兒婚事重要,眼下局勢不穩,跟裴家的婚事必須如約,這件事,不許傳出去!”肅國公夫人雖然痛心,卻陰著臉一錘定音。
眾人都不再言語,江承宇雖然不甘也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。
裴府緊鑼密鼓地準備婚事,丫鬟來來回回忙得腳不沾地,薛若若踏著晨露到薛昭院子里。
他已經能下地,又在小心練體。
見薛若若不贊成他下地,忙解釋:“阿姐,我最近感覺很好,神醫也說了,多走動更好。”
薛若若也不是來監督他的,扶他坐下后:“過幾日,阿姐帶你出去走走,”
薛昭聞言驚喜抬頭,想到阿姐處境,他又低下頭:“不,我不想出去。”
薛若若失笑,抬手拍他一巴掌:“臭小子,想什么都要跟阿姐說,帶你出去還是不難的。”
是嗎,薛昭不信,薛若若無奈,只能讓他等著。
本不想管裴應容,可是想想,薛若若還是去給她們送了吃食,從墻外扔進去的,薛若若可不敢讓任何人知道,就連餓極的薛如煙也只以為,是天上掉下來的。
剛出后門,沐燭一身青衣站在樹下,像個單純的書生,見到她俊秀的臉染上笑意:“若若姑娘。”
薛若若沒想到,他親自來接自己:“沐家主。”
“若若姑娘請。”
沐燭一直都很有禮,很懂分寸,薛若若還是信他的,畢竟她身上沒什么可圖的東西。
“這里是?”
沐燭把人引進去,為她解惑:“這是沐家車馬行,過幾日就要出遠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