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絲毫猶豫,芙蕾雅二話不說,朝著納戒指引的方向直線狂飆!
她無視了學院路徑,撞開灌木,翻越矮墻,成為無數學員目睹的“怪人”,但她根本不在乎這里,她想要的僅是這對端的距離——兩點一線!
“該死!該死!”此時的芙蕾雅心急如焚,“都說禍害遺千年!艾瑟琳你這個大禍害!給我撐??!千萬撐住?。⌒鳌阋欢ㄒ煲稽c!再快一點!!”
極致的焦慮與狂奔,讓她完全忘記了與玄明之間那穩固的使魔連接,也忘記了可以通過契約直接呼喚師尊。
雅魯斯帝國·皇宮·大皇子萊哈特的寢宮內:
安置好加爾海因使團后,萊哈特獨自在殿內踱步,心中那始終解不開的心結讓他疑慮。
終于,門外傳來沉穩的叩擊聲,以及那個熟悉令人心安的嗓音:
“萊哈特?!?/p>
“老師!”萊哈特精神一振,親自打開殿門,將門外的赫里奧斯迎了進來,聲音帶著急切:“您終于來了!如何?可知道此次加爾海因帝國有什么目的?”
赫里奧斯步入殿內,眼眸中帶著凝重,搖頭:“若其圖謀如此輕易便能看穿,倒也不必憂心了?!?/p>
他頓了頓,沉聲道:“方才與那位三皇子的管家,佩萊,有過短暫交談。他們聲稱此行是為‘增進情誼’,甚至……愿為大賽頭名添上一份厚禮——一整塊‘賢者之石’?!?/p>
“賢者之石?一整塊?!”萊哈特瞳孔驟縮,“那可是能將任何魔法威力翻倍的傳說之物!他們當真舍得?”
“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啊,老師!”
“你說得沒錯?!焙绽飱W斯頷首,“他們既敢下此重注,我雅魯斯作為東道主,回禮的分量便絕不能低于此物!否則,帝國顏面何存?”
“問題在于……他們究竟想用這塊石頭,從我們這里換走什么?”
赫里奧斯的聲音壓得更低,透出更深的疑慮:“更令人不安的是……我暗中觀察了他們的參賽人員。那些女子……皆非魔法師?!?/p>
“什么?!不是魔法師?還全是女子?!”
“嗯?!焙绽飱W斯眉頭緊鎖,憂色更濃,“此局……愈發撲朔迷離了。萊哈特,速去稟報陛下,務必——小心為上!”他凝視著萊哈特,一字一句地強調:
“尤其要警惕……那位三皇子安德斯·海因!此人,恐怕才是真正攪動風云的棋手!”
“是!”
看著萊哈特離開的背影,赫里奧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。
加爾海因使團·休息室:
每一位隊員都有屬于自己的休息室,在未得到三皇子的命令前,她們并不會離開自己的房間。
可在這寂靜的走廊上,那位剛剛在城門口“抱恙”的三皇子安德斯·海因,此刻卻恭敬地站在管家佩萊面前,姿態謙卑,與之前判若兩人。
“老師,您交代的任務,已經完成?!薄鞍驳滤埂钡吐暤?,聲音里沒有絲毫皇子的架子。
“嗯,做得不錯?!迸迦R坐在主位,臉上帶著滿意的神色,起身走到“安德斯”面前,抬手拍了拍——不,更準確地說是帶著審視意味地捏了捏——對方的肩膀。
“在皇子殿下真正歸來之前,”佩萊的聲音低沉“你必須完美扮演好他。一絲破綻都不能有。明白嗎?”
“這正是我存在的意義,老師?!薄鞍驳滤埂蔽⑽⒐?,姿態無可挑剔。他抬起頭,眼中帶著疑惑:“只是……敢問老師,皇子殿下他……此刻究竟在何處執行要務?”
佩萊望向帝都某個不可知的角落,嘴角勾起難以捉摸的弧度:“殿下自有他必須親自完成的‘調查’。我們的職責,是在他達成目標之前……”
他頓了頓,聲音壓得更低,“……確保雅魯斯的皇室,尤其是那七位嗅覺比獵犬還要靈敏的圣者,察覺不到任何風吹草動。讓他們沉浸在‘皇子殿下需要靜養’的假象里,就是你的首要任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