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正式拜入平老門下,得其傳法,自然也該擔起相應的義務。
一頓飽餐過后,江青河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角,與趙光義招呼一聲,便起身離開膳房。
還未走到演武場,便有眼尖的武徒遠遠瞅了過來,熱切的招呼聲紛至響起:
“江師兄早!”
“江師兄這氣勢較前兩日更顯鋒銳,許是又有精進了!”
周圍的武徒們?nèi)绫娦桥踉掳銍鷶n過來。
人群中有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,也有二十幾歲的青年。
更有甚者年過三十,孩子都能滿地跑了。
他們花費多年積蓄的二十兩紋銀來到這里,投入無數(shù)的時間與汗水。
而半年后,若無力續(xù)費,便只能黯然離開。
“大多數(shù)人,或許都是為了心中那個遙不可及的武道夢在堅持吧!”
江青河看著眼前一張張或青澀或滄桑,卻同樣寫滿渴望的臉龐,心中感慨。
畢竟,搏一搏,即便沒有所成,但至少努力過,此生無悔。
可若是從未嘗試,或許以后會抱憾終生。
像自己這般際遇,短時間內(nèi)便躍升為平老關(guān)門弟子的。
終究是獨一例,無法復刻。
站在演武場的高臺上,江青河環(huán)顧四周,心下仍有一絲恍惚。
占據(jù)這個身體的靈魂,本質(zhì)上不過是個二十歲的現(xiàn)代宅男而已。
雖說幾經(jīng)劫難與殺戮,將他心性已磨練得極其堅韌。
但論及授藝講道,指點他人。
江青河本能的感到一絲生澀,有些無從下手,一時之間竟不知從何說起。
此刻,小黑與龔杰也在人群之中,兩人對上他的目光,默契地擠了擠眼睛,給出個鼓勵的訊號。
再往場邊一瞥,不知何時,趙光義也抱著雙臂站在那里。
正饒有興味地看著他,臉上帶著‘看你怎么發(fā)揮’的促狹笑容。
江青河深吸一口氣,迫使自己冷靜下來。
大腦在瞬間飛速運轉(zhuǎn),將他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苦練、突破、感悟如走馬燈般快速過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