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尉遲謀不知何時,拿出來了一條獸牙項鏈,小心翼翼地在手掌心里放著。
他揉眉心的手,反撐在了臉頰。
苦惱道:“這么說,他眼下當真是不二人選了。”
郭夕瑤并沒有順著他的話,反而話鋒一轉。
“小師弟能從不歸山出來,可能只是運氣比較好。他一無神通,二無神功的。”
這話,逗笑了尉遲謀。
他終于放下手里的獸牙項鏈,拿起一旁的甜糕放進了嘴里。
看上去,比剛才放松了不少。
話也變多了些,“運氣,有時候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“神通也好,神功也罷,都可后天訓練。”
停頓幾息,他目光看向郭夕瑤身后的一面書柜。
揚了揚下巴再道:“從今往后,就由你這個師姐來督促他練習吧。”
郭夕瑤不解地看向尉遲謀。
對方蒼老的臉上,因為笑容而擠出幾條明顯的皺紋,“為師老了。總有一天也會跟鬼王一般,駕鶴西歸的。“
郭夕瑤本就存了試探的心思。
現在借由話頭,更是有了合適的契機。
“師傅才不老呢。在我心里,師傅永遠是最年輕的。“
尉遲謀無奈地搖搖頭,“你來琳瑯閣時間短,為師如今已過古稀之年。”
古稀?
那四十年前,也都三十多歲了。
跟宋清正口中那個紫衣少年,應該不是同一人。
郭夕瑤立刻收斂起臉上的表情。
抬起頭看向他,單純地問,“師傅,小師弟之后真的會當鬼王嗎?”
“未來之事,交給未來決定。如今,他需得對得起自己從不歸山出來的這個分量。”
郭夕瑤最后也沒有得到尉遲謀肯定的答案。
只能抬著一大摞子書,離開了頂樓。
回房間的路上,她看見好幾個師兄弟正成群結隊地往她房間的方向走。
邊走還邊議論。
“沒想到,師傅竟以整個琳瑯閣,來為晉淵作保。”
“要說這小奴隸就是命好,剛拜師就立下如此大功。”
“大功?換成你我,也一樣能立下這大功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