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都沾染了不少人血。
她分出部分給那姑娘的家人,就當是劉文海的賠償了。
半夏和忍冬這次沒有任何心疼銀子的,紛紛舉手道:“我們跟大哥一起去!”
城西的貧民窟,比謝玉蘭想象的更加破敗。
她牽著半夏忍冬,小心避開地上的污水坑。
轉過三個彎,那間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出現在眼前。
“枝兒!是我的枝兒回來了嗎?”
剛推開門,一個披頭散發的婦人就撲了上來。謝玉蘭被那雙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抓住,婦人渾濁的眼睛里閃著癲狂的光。
謝玉蘭嚇了一跳,“大娘,我不是……”
“騙子!”
婦人突然尖叫起來,指甲深深掐進謝玉蘭的手腕,“我女兒早就被他們害死了!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!”
謝玉蘭吃痛地皺了下眉,還沒來得及掙脫,那婦人又突然松開手,對著空蕩蕩的空氣,喃喃:“我的枝兒,我的枝兒,你回來了嗎?娘好想你……”
謝玉蘭心里頓時五味雜陳。
她已經才出來,這個婦人就是死去女孩的娘了,估計是受不了女兒的死,瘋了。
“娘!你怎么又跑出來了?”一個瘦小的身影從里屋沖出來,將婦人護在自己身后,警惕地看著謝玉蘭和她身后的半夏忍冬:“你們是誰?”
謝玉蘭看著眼前這個面黃肌瘦的小姑娘,解釋道:“我是來給你們送賠償的,先前劉文海想要害我們,結果自己出了事,留下了一些珠寶,被我做成首飾販賣。”
因為事情說來復雜,謝玉蘭只簡短說明了來意,隱去了劉文海的真正死因。
小姑娘聽著謝玉蘭的話,瞪大了眼睛,可是警惕絲毫沒有褪去。
“芽兒,怎么回事?”
這時,里屋傳來劇烈的咳嗽聲。
一個頭發幾乎花白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,眼神渾濁但不失銳利地打量了謝玉蘭,“你說,你們也是被劉文海害的?”
謝玉蘭點了點頭,坦誠布公道:“我與我的兩個……妹妹,為了防止被欺負,才扮作這般模樣,然而還是被劉文海盯上。”
男人怔了下,心底的懷疑打消了不少。
“這些銀子,還請你們收下。”謝玉蘭將手中包好的銀子遞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