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花轉(zhuǎn)過頭,眼神里滿是不解:“我之前跟著組里的人去那邊轉(zhuǎn)過,見過那幾個北棒人。”
“一個個又瘦又黑,手上全是裂口,看著就像是常年干重活的樣子。”
“那華夏老板也是看他們工價低才收留的,怎么看也不像是財大氣粗的天才序列玩家。”
“你就沒奇怪過,他們?yōu)槭裁匆刀蓙頄|京嗎?”
秦風(fēng)反問,目光透過車窗望向外面流光溢彩的街景。
玲花眨了眨眼,理所當(dāng)然地說:“因?yàn)楸卑魢娜兆雍芸喟桑课以谛侣勆峡吹竭^,說那邊連飯都吃不飽呢。”
“來這邊做黑工,難道就不苦嗎?”秦風(fēng)輕輕笑了笑,語氣里帶著幾分譏誚。
“雖然苦,但是自由呀~”
玲花眨巴著水汪汪的美眸,語氣十分篤定:“能逃離那種地方,就算辛苦點(diǎn),至少能自己做主吧?”
“自由?”
秦風(fēng)嗤笑一聲,搖了搖頭:“鷹醬的工價比櫻花國高得多,全國遍地都是偷渡者,移民局抓都抓不過來,他們?yōu)槭裁床蝗ィ俊?/p>
“南棒對脫北者的政策也寬松,不僅給安家費(fèi),住滿年限還能給國民身份,生活只會比在東京當(dāng)黑工輕松。”
他頓了頓,眼神變得銳利起來:“可櫻花國對偷渡者的排查,是全世界最嚴(yán)的,北棒人一旦被抓住遣送回國,等待他們的直接就是槍斃。”
“你覺得,一個正常的北棒偷渡客,為了所謂的‘自由’,會冒著掉腦袋的風(fēng)險,跑到東京來洗盤子、端菜,做這種隨時可能被警察抓走的黑工嗎?”
“你這么一說,好像的確有點(diǎn)道理哦。”
高山玲花的眼睛慢慢睜大,恍然大悟般拍了下手:“既然不是為了打黑工而來那他們跑到櫻花國,肯定是別有目的!”
“在我看來,他們就是天才序列的玩家。”
秦風(fēng)迎著她的目光,語氣十分肯定:“北棒國閉關(guān)鎖國,國內(nèi)根本沒辦法進(jìn)入游戲匹配,為了獲取游戲里的前沿知識和科技,他們必然會把玩家派到國外,讓這些人頂著黑工的身份,暗中完成游戲任務(wù)。”
“嗯我相信你的推斷。”
高山玲花不再猶豫。
立刻拿出手機(jī),指尖在屏幕上飛快滑動:“我記得那邊大概有七八個人,我現(xiàn)在就安排人手悄悄進(jìn)入華夏街布控,隨時準(zhǔn)備支援我們。”
十分鐘后,邁巴赫平穩(wěn)地駛?cè)肓宋挥谛滤迏^(qū)的華夏街。
紅燈籠在夜色里連成一片。
帶著油墨香的春聯(lián)、掛在屋檐下的臘肉、街邊小販吆喝的聲音
濃郁的華夏風(fēng)情撲面而來,與不遠(yuǎn)處的東京塔形成了奇妙的反差。
“喏,就是那邊的‘老東北菜館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