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花嘿嘿笑著接了過去,捧在手里老半天,用指尖蘸點碎的放到嘴里,其他的又包好塞xiong口了。
轎子在鬧市晃了很久,許昭屁股都疼了,才走到王府。
他這回不敢自己掀簾子了,乖乖坐轎子上等著。
轎子拐了幾個彎,停下了。
一只瘦小的手抓住轎簾,猛地一掀,圓眼睛閃著光,“咱們到啦!”
許昭跳下轎子,面前是個月亮門,挺典雅的,不過一點也不氣派。
轎子竟直接把人抬到王府里面了。
也對,王爺的男人不能隨便拋頭露面,王爺買來的男人也沒資格走正門。
嘖。
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跨步進了月亮門,是兩進兩出的個院子,打掃得很仔細,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熏香味道。
許昭里里外外逛了逛,一個人也沒瞧見。
翠花覺著新鮮,連恭房都進去看了一遍,“這王府的茅廁都跟瓦舍不一樣,還帶蓋子,珍珠,你聞,還是香噴噴的。”
許昭沒有聞茅廁的愛好,拎著帶來的小包袱進了屋。
房間里枯坐快半個時辰,眼瞧著要入夜,京城各戶人家灶臺飄來的香味都快散了,還沒人來搭理他們。
這是被晾起來了?
總得有人送飯吧!
“珍珠,”翠花蹲在地上研究地毯,“你餓不餓?”
許昭的肚子叫了一聲。
翠花嘿嘿直笑,“我聽見啦!”
許昭跟他一起蹲下了。
回到王府,來不及用膳,年牧歸就去了議事廳,一干大臣聚在那里,吵吵嚷嚷的,年牧歸覺得頭都大了。
他聽了一會兒,放下手里的茶杯,碰到桌面一聲脆響,廳里瞬間安靜下來。
內宮一個老太監一臉焦急地開口,“王爺,皇帝同那侍衛太過荒唐,前日起,兩人便一同呆在內殿,直到現在這會兒還沒出來,連老奴也不許進入,這這不合規矩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