鳴珂收起佩劍,給他研墨。
許昭拿起毛筆,沾了沾墨水,坐在桌前,一手托腮。
他把筆尾放在嘴里咬著,遲遲不下筆。
“夫人,”鳴珂叫了他一聲,“夜深了。”
“哦,”許昭又啃了一會兒毛筆,抬起頭,不好意思地看著鳴珂,“我不會寫毛筆字。”
鳴珂臉上有明顯的驚愕。
“要不,”許昭把毛筆遞過來,“我說,你來寫?”
“不可,”鳴珂立刻拒絕道,“夫人最好自己寫。”
這架勢,頗有種寫供詞的感覺。
許昭沒辦法,硬著頭皮下筆,歪歪扭扭地寫下來年牧歸的名字。
覺得不妥,又趕緊涂掉,寫了“王爺”兩個字。
蘸了下墨水,剛移到紙上,就掉下去一個小黑點。
還好這紙質量好,不洇墨,無傷大雅。
許昭嘿嘿笑著,繼續往下寫。
[王爺:毛肚涮火鍋講究七上八下,意思是]
洋洋灑灑寫了一整張紙,晾干墨痕,疊了兩下。
他平時也不寫字,沒找到信封,便把年牧歸那張信箋拿出來,把自己的信塞進了信封里。
拍拍,交給鳴珂,“給王爺送去吧。”
鳴珂一臉一言難盡,答了聲“是”,跳窗離開了。
我在古代搞網戀?
這本《衣帶漸寬》在京城很流行,許昭拿到的是正版彩印,看起來很舒服,下冊是最近才出的,翠花第一時間就給他買來了。
古代人寫話本很有一套,弄點酸溜溜的詞句上去,雖然讀起來速度慢,卻十分有滋味,尤其是寫到關鍵地方,描寫別提有多香艷了。
許昭送走鳴珂,謹慎地關好窗戶,又把插銷在里面插好,踮著腳蹬蹬蹬跑回里間,往被窩里一鉆,暖呼呼還有余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