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牧歸那邊沒有動靜,好像是睡著了,許昭又忍不住轉頭,去看年牧歸的嘴巴。
薄唇緊抿,一片威嚴。
怪不得總能說出那么刻薄的話來。
落筆兩條略彎的橫杠,算是嘴唇吧。
等再次轉頭,觀察年牧歸喉結的時候,床上傳來了淡淡的聲音:“叫你臨摹畫,不是臨摹我。”
“哦,”許昭臉頰瞬間有點發燙,低頭盯著自己的畫,“我怕畫錯,就想確認一下。”
“畫好了?”年牧歸睜開眼睛,神情滿是倦怠。
他下床走過來,薄薄的里衣在燈的照射下,勾勒出壯碩挺拔的身姿,xiong口微微袒露,許昭看了一眼,立馬又低下了頭。
年牧歸彎下腰,看著許昭的畫。
許昭看見他先是微微瞪大了眼睛,繼而恢復平靜,然后眉頭微微蹙了起來。
“別看了,”許昭趕緊把畫卷起來,“畫的不好”
“嗯,”年牧歸點點頭,“一無是處。”
許昭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。
“過來吧。”
年牧歸朝床上走去,順便吹滅了燈架上的幾根蠟燭。
許昭也只好跟上,很聽話地坐到了床邊。
天涼了,年牧歸的床鋪早早換上了厚的,上面鋪一層短毛毯子,坐起來很舒服。
許昭挫挫牙,真會享受啊。
年牧歸側身躺好,袒著xiong口,“過來。”
許昭扁扁嘴,蹬掉便鞋,一骨碌爬上床,不情不愿地鉆進了年牧歸懷里。
“睡吧。”年牧歸伸手放下床幔,把人往懷里摟了摟,手指在許昭后腰上掐了幾下。
許昭一直處于防御狀態,直到腰上的手不動了,他才真的相信,今兒晚上真是來純陪睡覺的。
不用被折騰,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