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珍珠,”翠花眼睛都哭腫了,看見許昭,撲過來仔細檢查他身上,“沒有傷著吧?”
“這賊人也太過猖狂,竟當著我們的面把你擄走,還好跟著的侍衛機警,一個跑去追,一個去練兵場叫人,王爺正操練呢,盔甲沒來得及換,便急急忙忙趕來了,幸好沒出什么事。”
“好了,”許昭用袖子給他擦擦眼淚,“我沒事,別哭了。”
許昭這會明白了,年牧歸一開始不知道是誰擄走了自己,著急趕來,過來看見是裕王爺,這才說出見自家主子這樣的話,也難怪他生氣。
許昭咬咬嘴唇,沒再辯駁。
外頭打斗聲停了,鳴珂進來稟報:“賊人都已伏誅,兩個賊頭子跑了。”
鳴珂是個會辦事的,從進來到現在,喊的都是“賊人”,并沒有點明裕王爺的身份。
這樣,即便殺掉擄走夫人的賊人,那也名正言順,年牧歸同裕王爺不用撕破臉,京城便是有傳言,也是說賊人膽大包天,連攝政王的夫人都敢抓。
“嗯。”年牧歸點點頭,看向床上的許昭。
鬢發散亂,衣飾倒是周全,紅著眼圈微微發抖。
他解開身上的斗篷,罩到許昭身上,彎腰把他抱了起來。
“廢物。”年牧歸在許昭耳邊低語一聲,拽拽斗篷,蓋住了他的眼睛。
許昭看不見周圍,只能乖乖叫他抱著,只在經過外間的時候,聞到了絲絲絡絡的血腥味。
他攥住年牧歸的衣領,把臉整個縮進了斗篷里。
又被羞辱了!
錦繡閣這會都是客人,許昭縮在年牧歸懷里,被斗篷裹得嚴實。
四周的喧鬧聲像是被罩在外面,變得朦朧而不真切,倒是耳邊年牧歸的心跳聲格外清晰,砰,砰,砰,震得許昭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。
斗篷下面這一方天地太安全了,帶著溫度,還有年牧歸身上獨有的氣味。
許昭也是頭一回注意到年牧歸身上的氣味,好像跟自己屋的熏香不一樣,帶著很強的侵略性,此時又格外叫人安心。
他有點上癮了,悄悄又吸了幾口。
一激動,腳上鞋子掉了一只,只剩下月白的襪子,涼颼颼的。
許昭臉頰瞬間熱起來,趕緊團著身體,把腳朝斗篷里縮了縮。
那鞋子是年牧歸賜的,鑲了一圈珠寶,許昭忍不住小聲感嘆,“挺貴的,掉了真可惜。”
“什么?”腦袋旁邊的xiong口震了震。
許昭瞬間大半邊身子又有點發麻。
“哦,沒什么,”他忍不住又往年牧歸懷里縮了縮,“您把我放下來吧。”
這么抱著怪不好意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