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皮軟乎乎的
眼睛亮晶晶的
人的,懷里
許珍珠的,懷里。
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。
也許娘親會這樣做,但他頭回發(fā)寒癥的時候,娘親便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
許珍珠。
許珍珠這樣做了,在床幔籠罩下,在昏黃的燈影里。
許、珍、珠。
年牧歸微微側(cè)過頭,打量著床尾的許昭。
衣裳被他弄得很亂,領(lǐng)口扯歪了,里衣帶子也沒系好,稍微拽一下就能開。
這人一直笨手笨腳的,連衣裳也穿不好。
臉頰紅撲撲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屋里炭盆太多,給熱著了。
怎么能這么紅,顯得皮膚更白嫩了。
他這個人,連馬都不會騎,太祖策馬進京,圣祖是大盛當(dāng)時最善戰(zhàn)的將軍,大盛不論男女都會騎馬,這人卻不會。
是不會,還是裝的
不像裝的。
太笨,也不知道在瓦舍怎么伺候人,豈不是要成天挨板子?
一個忘記身世的失憶小刺客
腳下的肚皮動了一下,許昭不好意思地看著年牧歸,說不小心打了個嗝。
年牧歸忍不住笑笑,又趕緊把那笑意收了回去。
這人自從來了王府,還真是沒在膳食上虧過自己,吃得肚子都比以前圓潤了,踩起來軟乎乎的。
他動了動腳趾。
怎么能這么軟?
“干嘛?”許昭被他撓得直笑,一把捂住他的腳,“別撓我,癢呢。”
年牧歸又輕輕彎了彎腳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