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找個借口,比如昨晚倆人打架了,又比如自己不小心摔了,可腦子里的畫面越來越清晰,一切都難以忽略。
他跟年牧歸圓房了!
不是以前“侍寢”那種摸幾下、咬幾口的小打小鬧,是真的做到最后一步的那種圓房。
“珍珠?”年牧歸叫他。
許昭瞪著床頂的香包,好大一會,突然扁扁嘴,眼淚奔涌而出。
“年牧歸,你個王八蛋!”
“你把小爺睡了?”
年牧歸有些詫異,胳膊一緊,把他攬進懷里,溫聲哄著:“怎得發這么大脾氣,可是后面還疼著?”
“珍珠不哭,叫本王瞧瞧你那里,好不好?”
他溫聲軟語,連眼神都是軟的。
許昭張嘴在他xiong脯上咬了一口,抖著肩哭得有點可憐,“你裝什么大尾巴狼啊,都把小爺睡了,全身上下,你是不是哪里都瞧見了,到底還想瞧哪里啊?”
年牧歸皺了下眉,抓過被子邊給他擦臉,又在他頭頂上親了一下,“叫本王瞧瞧你后面,想來是腫了,不知道有沒有傷口,若是嚴重,得即使擦藥才是。”
“后面?”許昭啞著嗓子,眼淚糊了一臉,“腫了?還有傷口?啊——”
他接受不了
堂堂男主
大好直男
叫人給睡了
那人醒了還要看他的屁股
他真的接受不了。
于是又朝年牧歸xiong脯上咬了一口,哽咽著罵道:“你別裝模作樣了,年牧歸,征求我同意了嗎,你就就對我那樣,啊,年牧歸,你咋這樣啊,你你不尊重人,啊,年牧歸,小爺要找個男的來捅你屁股!”
一陣撒潑,年牧歸臉色有些陰沉,捏住他的下巴,叫他冷靜。
“許珍珠,”年牧歸看著他,“昨晚的事,你都不記得了?”
神色沒有了剛才的柔和,語氣也是平時的生硬,許昭瞪著他,心想,這才是真正的年牧歸。
“昨晚?”許昭只要一回憶,昨晚的那些畫面就在腦子里奔涌翻騰甚至連年牧歸叫他“把腿抬高一些”這樣的小細節都記得很清楚。
他頓時有些生無可戀,“我當然記得,你昨晚是怎樣趁人之危,又是怎樣強迫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