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情況,又是一場百官齊上陣的勸諫,裕王爺一黨趁著混亂,暗中聯合了幾位老臣,羅列了陛下十數條罪狀。
年牧歸靜靜挺他們辯完,奏折一扔,斬了裕王爺黨的幾名官員。
這些人懈怠瀆職,年牧歸早看他們不爽,此次一并收拾了,也算給裕王爺一個警告。
兄弟一場,他始終不肯做到最后一步。
散朝已是正午,年牧歸騎馬回府,路過太醫院的時候,叫鳴珂帶上了當值的一位老太醫。
也不知道家中那位怎么樣了。
昨晚老管家拿的那酒有助興的功效,加上他百般癡纏,一時沒忍住,現在想想,這事第一回,總歸有些受罪,又沒有提前準備,那哭包怕是吃了苦頭。
不然也不會眼淚漣漣,都成淚人了。
哭成那樣還朝身上貼,一張嘴軟軟呼呼的,哄得人老大舍不得。
可憐也是他自找的。
年牧歸這一路上,腦子里都是許昭,等到回過神來,馬已經跑到東市了。
“怎得來這里了?”年牧歸緊了緊韁繩,放緩速度。
東市喧鬧,怕驚擾商戶,年牧歸一般都在中央大街上走。
今兒暖和,出來擺攤的商販很多,街道兩旁占得滿滿的,行人瞧見攝政王騎馬過來,紛紛閃到兩邊,連吆喝聲都小了很多。
“主子可是要買什么東西?”鳴珂在后面問。
年牧歸四處看看,糕點瓜果、玩具布匹、茶攤水鋪,應有盡有。
幾年戰亂,大盛又恢復了往日的繁榮。
前方日光耀眼,年牧歸在馬上抬頭,看向遠方的街道。
正午時分,戶戶炊煙。
他轉過臉,指著路邊一個挑著金魚來賣的擔夫,吩咐鳴珂:“他盆里那些,挑好看的買回去。”
鳴珂立刻下馬,撈了幾尾好看的,盛在一個陶甕里帶回去。
“主子,這東西送到夫人房里?”鳴珂抱著陶甕,跟年牧歸朝府里走。
“叫個人送去吧,”年牧歸擺擺手,“仔細些,別叫它們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