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千兩,”許昭低著頭,扣扣手指頭,“還挺貴的,那日鳴珂在瓦舍付錢的時候,我聽見了。”
他有時候會忘記自己是年牧歸買回來的,有時候又會突然在晚上想起來。
頓時便有些無措,好像亂動主人家東西的小孩,怕得到人家的責備。
“過來。”年牧歸對他招招手。
許昭乖乖走過去,依然垂著腦袋。
“再過來一些。”年牧歸道。
許昭便聽話地朝他傾過身子。
腦袋被慢慢攬過去,一個溫柔的親吻落在嘴唇上。
年牧歸笑笑,又親了親他的鼻尖,道:“一千兩不是買你的銀子,是對老板娘的賞賜,你哪里值一千兩。”
許昭嘴巴撅得老高,“那我值多少兩?”
好吃懶做什么都不會,脾氣還不好,應該沒人愿意買吧。
年牧歸繼續親親他的臉頰,“那邊架子上都是各地的奇珍異寶,若是標價,一千兩也只能買一件最普通的,你呢,你是本王的珍珠,是無價之寶。”
許昭嘴角忍不住便要往上挑,又好面子地矜持著,眨眨眼睛,有點不敢相信。
“王爺說起情話來可真有一套,”他紅著臉,“從前也如此哄人么?”
年牧歸知道他這人慣會蹬鼻子上臉,夸一句便能飄上天,不過,攝政王的脾氣似乎越來越好了,笑笑,對他道:“本王從未哄過旁人。”
許昭甚是滿意,嘴角徹底翹上去了。
眼珠子骨碌碌轉,嘟噥著:“可惜那一千兩銀子了,能買多少好吃的啊?”
“給你就好了,是不是?”年牧歸問。
“太太多啦,”許昭有點不好意思,“有個幾百兩,幾十兩都行。”
年牧歸拍拍他的臉頰,“得空了去賬房拿一千兩銀子,放到你小金庫里去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有小金庫?”許昭問。
年牧歸道:“年前你跑的時候,房里空了好幾個盒子,這會兒都回來半個月了,那些盒子也不曾填上,難道不是叫你藏在什么地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