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著一張臉走出來眸子里帶著慍怒,看到蘇清晚好像瘋了一樣,扯著江淺淺不放,他的怒氣更甚。
江淺淺站在一旁,一副弱不禁風任人欺負的模樣,眼淚一雙一對地往下掉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他推開蘇清晚。
蘇清晚穿著高跟鞋,重心不穩,向旁邊倒了下去,膝蓋磕在桌角上。
腿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痛,蘇清晚毫不在意,倔強地硬撐著桌角站起來。
沈硯川目光凌厲,“蘇清晚,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我的底線,得寸進尺。”
蘇清晚像泄了氣的皮球,微微低下頭,“那平安扣真的是你送給她的嗎?”
“是。”
沈硯川的回答斬釘截鐵。
他不知道這個玉質的平安扣,是蘇清晚母親留下的遺物,唯一的遺物。
三年前,蘇清晚和沈硯川一起到德國出差,飛機遇到氣流,險些發生空難,當時她手里一直緊緊攥著這個平安扣,祈求母親一定要保佑他們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母親在天有靈,飛機最終安全迫降。
兩人沒有受傷,只是耽擱一些時間。
當天晚上,蘇清晚窩在沈硯川懷里把這個平安扣一圈一圈地繞在男人的手腕上。
她沒有半點不舍,因為沈硯川能夠平安比她平安更重要。
后來她發現沈硯川并沒有一直帶著平安扣,還以為只是他不習慣,沒想到她把平安符送給了江淺淺。
“還給我。”
蘇清晚再次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哽咽,她顧不上身體的疼痛,現在只有這一個念頭。
江淺淺把手背在身后,眼尾泛紅,“蘇秘書,這個平安扣我真的很喜歡,可不可以不給你?就當我求你了,算我買下來行不行。”
“不行,我只要我的平安扣。”
蘇清晚看也不看江淺淺,目光灼灼地看著沈硯川。
男人眼中帶了一絲戾氣,冷著一張俊臉,“鬧夠了沒有,鬧夠了就趕快回辦公室去。”
“我要我的平安扣。”蘇清晚依舊一字一頓。
沈硯川眼中的怒色更濃,“有什么事晚上再說,你先回去。”
聽到沈硯川這么說,江淺淺立刻改口,“蘇秘書,你何必為難硯川哥哥,我還給你就是了,我之所以喜歡,不是因為它值錢,是因為有個算命先生說這個平安扣跟我有緣能保佑我一直健康,帶上它以后我確實不再做噩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