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沒勇氣再發消息過去了。
這一整晚,喬以眠輾轉反側,根本沒睡好。
次日一早,她頂著一雙黑眼圈起床洗漱。
看著鏡子里略顯頹廢的自己,小喬記者用涼水洗了把臉,給自己打氣:
“加油,又是美好的一天!”
結束工作之后,她就可以回家了!
收拾妥當下樓,喬以眠坐在大廳沙發上等了許久,也不見執政官出現。
拿出手機正打算給吳松發微信問問,才發現對方十分鐘之前就給她發了消息,讓她多等會兒,執政官昨晚一夜沒睡,天亮才閉了會兒眼,就沒忍心叫醒他。
喬以眠給吳松回了消息,又打開黎曜的對話框,看著昨晚他發過的一個“嗯”字,復雜的情緒又被一種無法言狀的感情挾持。
等了二十分鐘左右,電梯門打開,黎曜和吳松一行人走出電梯。
喬以眠立刻站起身走過去。
黎曜向她點了點頭,神色間有些淡漠疲憊,不似昨晚與她單獨相處時那般閑適從容。
喬以眠抿了抿唇,像前幾天一樣跟在他們一行人后面。
剛走出酒店,她就瞧見黎曜的車前站著一個中年人。
對方看到他們出來,立刻緊走幾步,上前和黎曜打招呼,又幫他拉開車門。
黎曜上車后,中年人快步繞到另一面,也坐上了他的車。
黑色紅旗駛離酒店。
喬以眠看著那輛車離去,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。
悶悶的,好像化不開的濃霧。
“喬記者,您坐這輛車吧?”吳松示意她換一輛車坐。
喬以眠收拾好心情,跟著他一起坐車離開。
一天的拍攝結束,喬以眠坐在回程的車上,一張張翻看相機中的照片,腦海中卻浮現出黎曜冷靜沉穩的模樣。
她一直沒機會和他說話,而他也沒給她機會靠近。
兩人保持著合適的距離,就像最初一樣。
可不知為何,喬以眠感覺心里有些煩躁,像胸腔里升起一團火,烤得五臟六腑都跟著焦灼。
她索性放下相機,偏頭看向窗外。
黃昏時分,夕陽在天邊鋪灑了一片柔光。
連那幾朵游走的白云,都一并被鑲上了金邊。
坐在前排的吳松忽然扭頭問她:“喬記者,你一會兒是不是要回家?”
“嗯,是的。”喬以眠點頭:“執政官說,今天結束工作后,我可以回去看看,明天再歸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