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編搖頭,“再多的我也不清楚,我也是聽吩咐做事的。”
喬以眠眼睛有些紅,“我已經(jīng)考了咱們報社的編制,我筆試都過了!您現(xiàn)在突然跟我說這個……”
“面試沒過。”主編無奈地望著她,“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呢。你走的這段時間,新員工都辦入職了。”
喬以眠驀地笑了一聲,緩緩點頭:“行,明白了。”
這種單位,要想拿到編制,談何容易?
就算你再優(yōu)秀又如何?有的是背后有靠山的,分分鐘就能擠掉你。
主編見她滿眼失望,心里也不是滋味,“按照合同,單位主動辭人,會付給你一定數(shù)額的經(jīng)濟(jì)補(bǔ)償金。不管多少,好歹也是一點補(bǔ)償。你能力這么強(qiáng),去哪兒都能吃得了這碗飯,別因為這個事上火,犯不上。”
喬以眠唇角扯了扯,不想再說什么。
從主編室離開后,她直接去了社長辦公室,卻被告知:社長去外市參加封閉會議,一周后才會回來。
不知是巧合,還是故意躲著。
喬以眠自認(rèn)為不是什么重要角色,堂堂社長沒必要因為她特意躲出去吧?
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。
望著緊閉的辦公室房門,來時的滿腔怒氣慢慢消散,像被戳破了的氣球,慢慢墜落,沒了生氣。
她心灰意冷地回了辦公室,找了個空紙箱,一樣一樣往箱子里裝私人物品。
幾個平時交好的同事湊了過來,問長問短。
“小喬,你不是去林川交流了嗎?咋突然辭職了呢?”
“這事也太突然了吧,我還等著你回來以后,讓你請客呢!”
“聽說你是被解約的啊,怎么回事呀?”
“你不是跟執(zhí)政廳下來調(diào)研嗎,會不會是得罪了領(lǐng)導(dǎo)啊?”
喬以眠拿著相框的手驀地一頓,腦海中忽然閃過昨晚那雙沉冷幽深的眸子,心念一動。
可不是得罪了領(lǐng)導(dǎo)么。
內(nèi)心深處泛起一絲苦澀,滿目皆是失望和不屑。
她輕輕扯了扯唇,眼神倔強(qiáng),“此地不容,自有天地遼闊,何愁前方無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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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報社的那一刻,喬以眠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棟陳舊的三層小樓。
從實習(xí)開始,她就一直在這里打拼,一晃就是兩年。
說沒有感情絕對是假的。
那些歡聲笑語,那些并肩作戰(zhàn),那些挑燈趕稿的日子,一切都從今天終結(jié)。
她收回視線,想起同事無心的那句詢問,拿出手機(jī),點開“大領(lǐng)導(dǎo)”的微信,默默看了數(shù)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