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以眠擺弄著手中的糖紙,聲音幽幽,“愛你時,你是全世界;不愛了,直接讓你滾出他的世界。”
夏蕓菲無奈,“也可能是所遇非人吧。”
之前喬以眠和她說過和時延分手了,但具體原因,卻并未多說。
兩人難得有時間見面,夏蕓菲忍不住多問了兩句。
“你和時延又是怎么回事?為什么突然分手?”
“他和名門千金的訂婚宴,被我撞見了,還說是被逼無奈,為了應付他媽,假訂婚?!眴桃悦咻p描淡寫地解釋,說完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,“真夠戲劇的。”
夏蕓菲困倦的眼睛都睜大了些,“他是被哈士奇附身了嗎?怎么這么蠢?”
“不許侮辱哈士奇!”喬以眠白了她一眼,將那天訂婚現場的事原原本本地講給夏蕓菲聽。
“反正他父母也不待見我,又鬧出這種事來,我何必自取其辱,非要吊死在時家的樹上?”
夏蕓菲點頭,“你說得對,好男人多的是,憑你的條件,還不一抓一大把?”
但說完又有些無奈,
“不過時延這人本性還不錯,也沒什么壞心思,上學那會兒被你拒絕多少次啊,還傻呵呵地送花送水的,毫無怨言。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太聽他爸媽話了,沒有主見。這種人啊,以后注定找不到好老婆。”
喬以眠見閨蜜至今還覺得時延對自己的愛足夠真誠熾熱,忍不住直接戳破了那個粉紅泡泡,又往上潑了盆冷水。
“他當年追我,是因為和朋友打賭??上М敃r沒追上,輸給朋友一輛跑車;兩年后追上了,又把車贏了回來。”
夏蕓菲:“……”
沉默幾秒,向來如樹懶般“佛系”的女人再次爆出粗口:“……草!別他媽讓我再見到他!”
喬以眠噗嗤一聲笑了,心情倒是好了不少。
她發現長大后,有些秘密寧可和朋友講,也不愿意同家里人說。
怕他們擔心,也怕他們見到自己的脆弱。
她總是把陽光樂觀的一面帶回家,只想做家里的小太陽。
而內心的掙扎彷徨與無奈,都被她隔絕在外面。
所以她今天沒有直接回家,而是先到夏蕓菲這里消化消化情緒。
兩人嘀嘀咕咕了半天,喬以眠感覺從昨晚就煩悶淤堵的內心終于被疏通了。
“你們領導的事只能先這樣,看看他還有沒有后招對付你?!毕氖|菲對這個素未謀面的“領導”,第一印象就十分不好。
“如果他還是沒完沒了地繼續和你作對,那這人也真是太差勁了。”
喬以眠點頭,“嗯,靜觀其變吧。”
“正好你工作這兩年也沒怎么休息過,趁這個機會好好放松放松,回頭再找個更好的工作?!毕氖|菲揉了一把喬以眠的腦袋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