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這話說的,好像我許薇意沒見過世面,眼皮子淺得連塊手表都惦記?”
她走到客廳中央,目光最后落在還在抽噎的許寶珠身上,眼神冰冷:“許寶珠,你口口聲聲說我偷了你的‘寶貝’手表,那手表什么牌子?多大表盤?鑲了幾顆鉆?在哪個國家買的?發票還在嗎?”
許寶珠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些懵,下意識地看向陸母,支支吾吾:“就…就是外國牌子,鑲鉆的…具體…婚禮那么亂,我哪記得那么清楚…”
“不記得?”許薇意挑眉,語氣陡然凌厲,“連自己丟了什么貴重物品都說不清楚,就敢紅口白牙地污蔑別人偷竊?這手段,未免也太拙劣了些!”
“你!”陸母氣得臉發青,“寶珠是受害者,一時慌亂記不清細節有什么奇怪?反倒是你,手上的手表才幾十塊錢吧?看到好東西起了貪念才正常!你倒是說說,不是你偷的,那手表能飛了不成?誰能證明你沒偷?”
“證明?”許薇意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她微微揚起下巴,那份骨子里的驕傲和底氣展露無遺。
她抬手,不緊不慢地從貼身的衣袋里,掏出了一枚黃銅鑰匙。那鑰匙樣式古樸,帶著沉甸甸的分量。
“啪嗒”一聲輕響,鑰匙被她隨意地丟在了老爺子面前的紅木茶幾上。
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下來,連許寶珠的抽噎都停了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枚小小的鑰匙上。
陸父、地契、存折,還有沉舟交給我保管的重要文件和資金。”
她頓了頓,目光如寒星般射向臉色瞬間慘白的許寶珠和陸母,一字一句,擲地有聲:
“守著陸家真正的金山銀山,我許薇意,會去偷你一塊來歷不明、連牌子都說不清楚的、幾百塊錢的破爛手表?”
“許寶珠,你告訴我,是你的手表鑲得鉆夠亮,還是陸家保險柜里的金條夠閃?是我許薇意瞎了眼,還是你和你的好婆婆,腦子里進了水?”
“轟!”許寶珠只覺得腦子里像炸開了一樣,她怎么也想不到,許薇意手里竟然握著陸家保險柜的鑰匙!
那代表著絕對的信任和地位!自己那塊其實只值幾十塊的所謂“外國鑲鉆表”,在真正的陸家底蘊面前,簡直像個可笑又可憐的笑話!
她渾身發軟,幾乎要癱倒在地,巨大的恐慌和羞恥感瞬間淹沒了她。
陸母也徹底懵了,指著許薇意的手指顫抖得厲害,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嘴唇囁嚅著:“你…你…那鑰匙…不可能…爸,她…”她語無倫次,求助地看向老爺子。
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,巨大的聲響震得桌上的搪瓷杯都跳了一下。他須發皆張,怒目圓睜,積攢的怒火終于爆發:
“夠了!”他聲如洪鐘,帶著戰場上淬煉出的鐵血威嚴,“一口一個偷!一口一個趕出去!我看你們才是昏了頭!跑到老子家里來撒野,污蔑老子的孫媳婦!”